那語氣就好像自己已經是君騰鬱什麼人了一樣,態度也異常誠懇。
許疏清一時氣結,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心裏難免又酸得很。
她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淡然開口:“他就是這個樣子的。我怎麼會在意。”
“你不在意就好,那我先去找他了。”林惠怎麼看不出許疏清的不悅,她就是要往她心裏紮根刺。
殺人不過誅心,與其針鋒相對,不如讓她自亂陣腳的好。
過了一會兒,林惠笑眯眯地從君騰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走到她的麵前,“騰鬱在裏麵等你,我就先走了。”
“嗯。”許疏清也笑著和她說。
“咚咚”許疏清敲響了君騰鬱辦公室的門。
“進來。”君騰鬱聲音幽幽響起。
見她淡然的樣子,君騰鬱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看著她。
“不知君總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許疏清終於受不了這冷清的氛圍,淡淡開口。
盡管這樣,君騰鬱還是聽出來她語氣的一絲不悅,他修長的手指,富有節律地敲擊著桌子。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怎麼?因為我誇裏林惠,你不高興。”
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處,許疏清立馬反駁:“怎麼會?林小姐和您關係匪淺,你這麼了解她,肯定也知道她穿什麼最好看。”
許疏清睜著一雙杏眼,濕漉漉的眼神看著君騰鬱,像一隻充滿防備的小鹿。
他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整理好衣服。想到尹校南送她的衣服,他眼裏滿是不悅,還有她剛剛帶刺的話,讓他周身散發這陰沉的氣息。
“走吧,出去說。”簡短的幾個字,卻讓許疏清覺得周身冷的發顫。
君騰鬱帶許疏清來到一個環境十分清幽的飯店,外麵不知道還以為這裏是一個園林。通過服務員的話,許疏清才知道這裏一般不接待外賓,隻有會員才可以進來。
“聽說你現在做了任氏市場總監了。”君騰鬱點完了菜,語氣又恢複了一貫的清冷,不似剛剛寒氣逼人。
想到工作上的事情,許疏清也不想讓自己一味地沉浸在個人情感裏,她淡笑了一下,“是的,但是處境並不是很好。”
不問君騰鬱都想得到,她想在任氏過得逍遙快活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工廠的事情,任天原怎麼說?”君騰鬱端起剛剛服務員上的茶,細細品了起來。
正好要讓他幫忙工廠的事情,許疏清順勢提了出來,“任天原已經同意我繼續接管工廠了,隻是工廠現在一盤散沙,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哦?”君騰鬱停下喝茶的動作,玩味似的看著她。
原來是需要他幫忙,難怪沒了剛剛的戾氣。
他接著道:“你總是要我幫忙,欠我那麼多人情準備怎麼還?”
已經欠那麼多了,再多一點也無妨,最後結果都是一樣,反正她還不起。
但是嘴裏她卻沒這麼說,她緩緩說道:“我不是和君總有合作嗎?這中事情本來就是互利的。如果您覺得吃虧了,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隻要我能辦到,一定絕不推辭。”
明明是她占了很大便宜,可好像說的是很公平的買賣。她這個狡黠的樣子,讓君騰鬱忍俊不禁。
“嗯!”君騰鬱淡淡地回了一句,繼續將茶送入口中。
他這樣完全不接她的話,弄的許疏清一時窘迫,她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怎麼開口。
“那個,能不能請你幫忙搭個線,幫我先把工廠救活?”許疏清訕訕地開口,眼光撲朔著。
怎麼可能猜不到她的意圖,隻是等著她開口罷了,君騰鬱淡笑著,將茶杯放下。
他看著許疏清的眼睛,頓了一會兒,緩緩問道:“你和尹校南很熟?”
什麼?
怎麼扯到尹校南身上?
上次她的回答已經讓君騰鬱很不滿了,許疏清的第六感告訴自己,他對尹校南很有意見?到底該怎麼回?這次她要好好地想想。
她笑眯眯地看著君騰鬱,試探性地準備開口。
“行了,吃飯吧。”君騰鬱不悅地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