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準備從公司出發去投標現場的時候,居然遇到了張律師。
“今天我陪你一起去!”他淡笑著,眉眼間都是認真。
其實他沒說的是,他是受君騰鬱之托,他明麵上是說這件大工程不容有失,可是他卻看得出,君騰鬱是怕許疏清緊張。
張律師本身也很看中這個工程,十分樂意地接了君騰鬱這項安排。
沒想到,在門口居然遇到了任天原和林清歡。
任天原倒是一言不發,臉色嚴肅,隻是這個林清歡卻十分挑釁,“呦!這不是很少出沒地張名揚,張律師嘛!咱們許疏清麵子夠大啊!”
她陰陽怪氣的聲音引來不少人側目。
張律師倒是並沒有接她的話茬,也沒有正眼瞧她一眼。
旁邊的任天原覺得麵子上掛不住,低聲冷喝:“說這些幹什麼,還不走?”說著,就用眼睛示意她,讓她閉嘴。
沒有辦法,林清歡隻好悻悻地閉了嘴,跟上他的步伐。
“天原,你看這個張名揚那副不可一世的態度,連你都不放在眼裏!”林清歡開始煽風點火。
聽了她的話,任天原臉色絲毫不變。他暗想著,張名揚可沒這個本事跟他作對。他背後那個人,實力倒是不小。今天他能出場,多半也是受背後的人指使。
想到被那人擺了一道,任天原氣得恨不得咬碎後槽牙。
見他這凶狠的模樣。林清歡縮了縮腦袋,不敢再多說一句。
在車上,張律師也一直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直覺告訴許疏清,張律師和他們之間絕不是利益的矛盾。
她試探地問:“張律師,你為什麼要幫我拿回股份?或者說你為什麼要幫任君翼?”
聽聞,張律師歎了一口氣,沒什麼好瞞她的,早晚她會知道的。“早年我受過他母親的恩惠。可以說沒有他母親就沒有我的今天。股份不落到任天原手裏是他們的遺願,所以我才會做這些。”
原來是這個原因。
見他表情哀慟!
“看不出來,您還是這麼有情有意!”許疏清不想氣氛這麼壓抑,她笑著道。
一句話也逗樂了張律師,“這世上你沒想到的事情可多著呢,小丫頭!”
許疏清不以為然的笑笑。
很快就到了開投標大會的地方。
出示了入場券。許疏清就帶著張律師進了會場。
她沒有想到,一坐下來就看見了前排的宋世青。
而宋世青仿佛也看到了她,朝她意味深長的笑笑,表情裏帶著陰冷。
他這一舉動看的許疏清一哆嗦,心裏泛起一層寒意。
見她不對勁,張律師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怎麼了?”他也覺得宋世青十分挑釁,不明所以地問。
許疏清搖了搖頭,“沒什麼!”於是坐了下來,不再多想。
隱隱的不祥之感,還是襲上他們的心頭。
很快,會場裏就坐滿了人,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來湊熱鬧而已。平山工程本身就要求特別高,需要很多高科技支撐。
當招標方頭公布了標底,又有不少投標商暗自搖頭,退出投標。
最後真正參與投標的不到二十家。
接下來就是每一家投標商大概闡述自己的投標文件。
這個過程宋世青特別積極。當他第一個走上台的時候,許疏清暗自皺眉,她了解的宋世青不是一個這麼激進的人,除非有十足的把握。
當時宋世青闡述標書內容的時候。許疏清驚恐的瞪大眼睛,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手也抖了起來。
“怎麼了?”旁邊的張律師急切地問。
許疏清慢慢轉過頭來,咬牙切齒地道:“這份標書的內容和我原來準備的一模一樣。”
“怎麼會?”聽了她的話,張律師也十分驚慌。
怎麼會!許疏清也想知道。幸虧後期她做了改動,不然今天不知道要死的多難看!也難怪他會第一個上場,原是怕她搶在前頭!
想到一個可能,雖然心好像碎了一樣。許疏歆!難道是疏歆?不敢相信!
她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會對自己,做到如今這種地步!但是除了她,她也想不到別人。
她突然想到那一天,君騰鬱會突然提到她和宋世青聯手!
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君騰鬱原來早就提醒她了。
腦袋裏似乎有無數根雞毛在亂飛,一團混亂。
直到宋世青演講完,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許疏清腦袋才算清醒一些。
下台的時候,宋世青還給了許疏清一個得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