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攥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的電話號碼,閉上眼心一橫撥了出去。
她湊近手機,緊張地手心裏都出了汗。
賀斯銘的手段有多狠辣她很清楚,她也清楚要不是因為溫舒悅攔著,他可能早就對她出手了。
可是為了她親生女兒的幸福,為了親生女兒能夠成為賀家的女主人,她又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隻要有溫舒悅在,賀斯銘就不能對她怎麼樣。
這樣想著,溫母深呼了一口氣,抓著手機的手更加大力。
“嘟——”地一聲,電話接通,對麵男人冷冽可怕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喂,賀總嗎?你現在在哪啊?”
賀斯銘好看的眉毛緊緊地皺著,這聲音很耳熟,但是他確定這不是溫舒悅。
馬路上剛好紅燈,坐在後座的賀斯銘雙腿交疊,看著紅燈上的數字逐漸不耐煩,沉聲問道:“你是誰?”
“啊哈,我呀,我是舒悅的媽媽啊,您不認識我了?”
溫母沒聽出賀斯銘語氣中的不對勁,笑嗬嗬的說著,好像他本就應該知道她一樣。
聽到“溫舒悅”三個字,賀斯銘騰地坐直了身子,他問:“溫舒悅在哪?”
早就被溫舒悅不見了的情緒衝昏頭腦的賀斯銘根本就忘了電話那頭的女人對溫舒悅是怎樣的絕情。
溫母沒想到賀斯銘的反應這麼大,隔著屏幕她都能感受到男人強勢的氣息,她瑟縮了一下,隨即說:“舒悅啊,舒悅在我這等你呢,說是給你準備了驚喜。這不,自己還不給你打電話,非要我打給你讓你過來。”
冷靜下來的賀斯銘這才意識到電話那頭的女人是溫母,他皺了皺眉,有些懷疑溫母說話的真實性。
溫舒悅不是什麼浪漫的女人,更不要說給他準備驚喜。
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危險的弧度,問道:“溫舒悅為什麼會在你那?”
溫母愣了愣,她打著哈哈,“看你這孩子,舒悅是我女兒,她有事還是會找我商量的嘛,這不是她說你待她很好,我這才讓她幫你準備點兒小禮物,不然這丫頭才想不起來。”
賀斯銘遲疑了一下,隨後他慢慢地吐出兩個字:“地址。”
聞言,溫母忍不住內心的狂喜,她立馬報出了秦微微訂的那個酒店房間。
聽到是在酒店,賀斯銘心中的疑惑更甚。
掛掉電話,他對前麵的司機說:“調頭,去金逸酒店。”
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腿上敲著,他倒要看看溫母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而當賀斯銘掛斷電話的一瞬間,溫母就給在酒店等候的秦微微打了電話過去,“喂,微微,賀總過去了!”
她說話時,滿是得意。
秦微微聽到賀斯銘已經在來的路上,心裏也是激動的要死,她嘴角瘋狂地上揚,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嗎?真的嗎?”
“真的真的!”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多久,直到溫舒悅的電話打進溫母的手機上,溫母才掛斷電話。
她接通電話,眼神中滿是鄙夷,過了今天,秦微微就能和賀斯銘在一起了,她也就用不著這個女人了。
金逸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