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看樣子也不過是三四十歲的樣子,他幹癟的臉皮像是掛在上麵的一樣,聽到關越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變得慌亂,低下頭躲避賀斯銘的眼神,“我,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什麼溫龍。”
賀斯銘定定地盯著他,雙手環胸,往沙發後靠了靠,狹長的眼微微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關越回過頭看到他的表情時,都忍不住一哆嗦,他轉向阿寬,聲音冷淡:“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我們既然能找到你,就對當年的事也是清楚的,你說你不認識溫龍,當年你怎麼會在法庭上作證說他貪汙行賄?”
阿寬的眼角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神經質地跳了跳,交握的手指不停地扣著,很明顯他在緊張。
一抬頭,他就對上了賀斯銘那雙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手指甲就在這一瞬間“哢噠”竟被他折斷了。
他忙不迭躲開賀斯銘的注視,卻還是不說話。
關越還想說什麼,賀斯銘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講話。一時間,小而簡陋的客廳裏,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氣氛壓抑地讓人胸口發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寬終於屈服在賀斯銘帶來的威壓,他神色間猶豫不決,終於還是開口道:“我,我是那次案件的證人,但是,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阿寬用餘光瞥了一眼賀斯銘,這個看起來就是上位者的男人。他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知道是來為溫龍翻案的還是出於別的目的。所以,他心裏很慌亂,當年的事情要是說出來,那邊的人會不會過來找他的麻煩?
阿寬不敢想,他從賀斯銘的表情判斷不出他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當年的事情,檢察院都調查的很清楚,我當時剛好撞見溫龍行賄,所以才會站上法庭去作證的。”
聞言,賀斯銘身體前傾,他目光帶有侵略性直視阿寬,冷厲的說道:“做假證,是會坐牢的,你確定不說實話?”
阿寬被他看的心裏一驚,舌頭打結了一般,結結巴巴地回應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再說,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闖到我家裏來,要是警察的話就出示你們的證件,不然現在就離開我家!”
說到後麵,阿寬突然語言激烈了起來,防禦性的姿勢讓賀斯銘知道,這個人不會輕易就範。
“我們不是警察,但我們必須知道當年的事情真相。”關越還不打算放棄,“所以,阿寬,你要是確定不說,別怪我們會采取極端的手法。”#@$&
“走走走!滾出我家!”阿寬站起身來驅趕兩人,“你們要是再來騷擾我,我就告你們私闖民宅!”
“啪——”
賀斯銘和關越被人關在了門外,關越轉頭看了看賀斯銘,後者的臉色黑的如同鍋底,他弱弱的問了一句,“賀總,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回酒店。”賀斯銘看都不看他一眼,輕飄飄的回了一句,率先邁出了步子。
關越站在原地,看著賀斯銘瞬間像沒事人一般的模樣,心中歎服,老板就是老板,做事沉穩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