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銘本想回答她的問題,卻在看到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吊帶睡衣時,麵色有些不好看:“你就不知道多披一件衣服下來嗎?”
溫舒悅先是一愣,隨後看到廚房裏的人正向他們這邊看,瞬間提高了音量:“我平時在家都是這樣穿的,怎麼那個時候都沒見你朝我身上發火啊?”
賀斯銘說這話的意思是因為他擔心溫舒悅現在身體還未完全恢複,穿這麼少,回頭感冒了怎麼辦?
但是這話聽在溫舒悅耳朵裏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她的眼睛此刻正一種充滿敵視的目光看著站在餐桌旁的女人。
溫舒悅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
身材不錯,凹凸有致;頭發屬於黑長直,簡單地紮了一個位於腦後的發髻;皮膚保養的也挺好,白皙幹淨,就好像一枚剝了殼的水煮蛋。
她的穿著打扮看上去也是屬於優雅大方那一派的。
這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雖然低調但全部都是國際大品牌。尤其是她脖子上戴著的一條翡翠項鏈,絕對是珍品,價值至少七位數。
但是她的喜好也太老土了,居然選擇了一個深綠色的翡翠,這不是媽媽級別的人才配戴的嗎?
即便如此,溫舒悅也隱約覺得她這一次碰到了一個實力很強的情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從不怕這些鶯鶯燕燕。
“這是我的家,我愛穿什麼衣服,就穿什麼衣服?有本事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在家的時候,你少叫我穿那些性感的!”這要放在平時,她肯定說不出口這樣的話,但是在其他女人麵前,她就故意想把自己和賀斯銘的關係說的曖昧一些。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賀斯銘鷹眸打量著她,冷然的說。
那個女人這時從餐桌走到賀斯銘的身邊。她的身高也不矮,和賀斯銘站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和諧感,就連長相似乎都有幾分相似。
“你好,斯銘剛才還在我麵前提起你,你的名字叫溫舒悅,對吧?”
“你不需要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溫舒悅!你說話有點禮貌!”賀斯銘臉色陰沉,語氣冰冷。
平時一向性格溫和的她,怎麼突然說話變得這麼尖酸刻薄,還是當著自己母親的麵,她是不想給婆婆留一個好印象嗎?
女人見自己的兒子有些生氣了,連忙拉住他,“斯銘,好好說話。”
“禮貌?”溫舒悅冷笑了一聲,“禮貌這種東西也是看人的,你憑什麼要我對她禮貌?”
“她是我媽,你難道不應該有禮貌?”賀斯銘臉色現在要多黑就有多黑,他鷹眸微眯,鷹眸子裏射出兩道駭然的厲光……他在極力忍著自己的脾氣,不想當著自己的媽媽麵和她吵架。
賀斯銘此話一出,宛如晴天霹靂在溫舒悅的腦海中炸開了鍋,什麼?媽媽?“你是賀斯銘的媽媽?”
聰明如他,賀斯銘立刻反應過來她剛才為什麼說話語氣和平時差別那麼大。
他看著溫舒悅,薄唇邊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一雙鷹眸緊緊盯著她。“這麼說,你是把你的婆婆當成自己的情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