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散發著強大氣場的賀斯銘走在一群警察的前麵,後麵的人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的,誰會去摸老虎的屁,股呢。
“把船長帶過來。”賀斯銘的聲音不大不小,可字字透露著危險的信號,兩三個有眼力勁的警察忙不迭地跑到船長室將嚇得哆哆嗦嗦藏起來的船長給找了出來。
船長能不哆嗦嗎,他這可是偷渡,平時遵紀守法也沒做什麼大事這麼就把賀斯銘這狂風給吹來了呢。
他抖得跟篩糠似的,說話都帶著顫音:“您您您怎麼來了?我這小破船也沒什麼能招待您的……”
艱難地說完一句話,船長咽了口唾沫,遲疑地緩緩抬頭迅速地看了眼賀斯銘又嚇得低下了頭,這個男人太可怕,眼神像淬了毒。
賀斯銘冷漠地盯著船長看了一會兒,知道他是個廢物,“船上有沒有人販子。”明明是一句問話硬是被他說成了陳述句。
船長焦灼地回想,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以後再偷渡可就難上加難了。
他突然麵露喜色,拍了下自己腦袋,“有有有,最後一節船有個抱著孩子的男人,一看就是人販子,眼神都不對。”
說到這船長來了興致,誇誇其談:“我敢保證,這人販子眼神和平常人不一樣,而且那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慢慢禁了聲,因為賀斯銘正頂著黑雲密布的臉不耐煩的看著他。
“帶路。”賀斯銘懶的跟他廢話,如果不是他還有用,他早就把這個船長扔下去喂魚了。
奈何心急永遠吃不了熱豆腐,整條船上全是人,此時鬧哄哄地看著來人,有人認識賀斯銘開始讓路,但大部分莽夫沒見過,就直愣愣地站著,也不讓路,更何況船尾傳來有人要放火燒船的消息,此刻真真是熱鍋上的螞蟻。
賀斯銘一臉黑線,他哪見過這麼髒這麼亂的地方,但是有更重要的驅使他撥開人群繼續向前走。
船長也急得團團轉,不把這尊大神帶到船尾怕是他這條船都難逃一劫,可是船尾不知道鬧哪樣,把一條船上的人搞的人心惶惶,不拿他這個船長當回事。
“您別急,我給您開路。”船長諂媚地擋在賀斯銘前麵幫他撥開粗魯的人,旁邊的警察看了抽了抽嘴角,這抱大腿的方式可還行。
船尾抱著溫寶寶的女人看著鍾赫軒把打火機一點點移向油桶,火花跳得格外給力,像嘲笑她堅定的信念一樣。
旁邊一直支持她的女生抓緊了她的手,她能感受到微微的抖動。
“別動,我給你。”女人重重地歎口氣,敗下陣來,她不忍心,不忍心這麼多人陪她去死,她對不起這孩子,她會付出代價的。
鍾赫軒哈哈笑了兩聲將打火機收了起來,“給我送過來快點!”他朝女人大喊,行為語言與他斯文的外表極度不符合。
“別,姐姐你別給她。”女生攔住了女人祈求道,她不明白明明是很痛苦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去做。
因為很多事情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