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龍想了想,說道:“也是,賀家的事情也夠讓他忙了。”
溫舒悅眼神微變,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給溫龍加了一塊五花肉過去,說道:“爸,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紅燒肉了,喏。”
“還是舒悅你懂我。”溫龍一笑,吃了起來。
溫舒悅心不在焉地扒著飯,溫龍有些看出了溫舒悅的不對勁,問道:“舒悅,你這麼了?我怎麼感覺你有事兒瞞著我?是不是賀斯銘那小子對你不好了。”
“舒悅我跟你說,賀斯銘如果對你不好,就算他有再多錢你也別跟他。”溫龍說道。
溫舒悅連忙掩飾自己眼裏的悲傷,說道:“爸,沒事兒,斯銘對我很好,我隻是覺得你這麼多年在牢裏受苦了。”
“說苦也不苦,夥食和住宿差了點,但是能看書,我也算是沉下了心,以前看不透的東西現在也明白了不少。”溫龍喝了口湯,說道。
“主要就是明白了這個錢字,錢這個東西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人活在世上,還是要以本心為主,不能讓物欲給迷惑了。”溫龍說道,眼裏是一種經曆了世事的寧靜。
他這半輩子,因為錢而風光煊赫過,也因為錢而遭受無妄之災,他也算是想通了。
溫舒悅點了點頭,雖然她算不上和賀斯銘一樣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但從小也算是生活優渥,溫龍也很寵愛她,沒在物質上虧待了她,從沒短過她的吃穿。
但盡管這樣,溫舒悅對於金錢的觀念有自己獨特想法,她對於錢,是認為可以追求,但不能沉迷,可以拿它來創造美好生活,但卻不會為了它而放棄底線。
吃過了飯,溫舒悅問溫龍:“爸,您還想去哪裏?”
“我就想知道公司裏的老人都怎麼樣了。”溫龍說道,當初他落難,還是有一些人出來幫助,也算是患難見真情,烈火試真金了。
“我們以前經常去一間茶室,我現在不好登門拜訪,倒是可以那裏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再見到我的那些老夥計。”溫龍說道。
溫舒悅點了點頭,叫來了服務生,結賬,然後開車來到了茶室。
結果一下車,溫舒悅就遇到了此時她最不想遇到的人。
賀斯銘。
以及他身邊的陸娜娜。
溫龍是認識賀斯銘的,雖然此時他看見賀斯銘和陸娜娜走在一起,但他也隻認為陸娜娜是賀斯銘的下屬或是親人之類的,畢竟之前賀斯銘給他的印象非常好,他也沒有懷疑陸娜娜的身份。
溫舒悅的臉色一白,而她身邊的溫龍卻三步並做兩步,向賀斯銘打招呼道:“斯銘,你回了?剛剛舒悅還說你出差去了……”
賀斯銘看了一眼溫龍,然後便看見了一邊臉色很不好的溫舒悅,以為又是溫舒悅找人來挑事兒,陸娜娜挽過賀斯銘的手,賀斯銘沒有理會溫龍,向前方走去。
溫龍見到賀斯銘冷淡的神態,以及賀斯銘和陸娜娜的親密舉動,當時就以為賀斯銘是背叛了溫舒悅,另有了新歡,再聯想到今天溫舒悅不對勁的神態,當即就認定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