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銘的目光看到了溫舒悅被硫酸腐蝕得可怕的麵容,還見到了溫舒悅的滿身鞭痕,以及溫舒悅癟下來的小腹,和溫舒悅身邊,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賀斯銘知道,那是他和溫舒悅未出生的孩子。
暴怒的賀斯銘,一把奪過了身邊保鏢的手槍,幾秒之內,四枚子彈飛出,準確擊中了盧娜娜的四肢,將她廢掉。
陸娜娜手中即將砍下的刀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賀斯銘飛快地上船,來到了溫舒悅的身旁,眼淚簌簌落下,說道:“舒悅,對不起,我來晚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溫舒悅還尚存著一絲意識,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嘴唇開啟:“斯銘,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說罷,溫舒悅及再也撐不住,徹底地昏死了過去。
“舒悅,別說了,我帶你走。”賀斯銘找船上的醫生拿擔架把溫舒悅抬起,自己則將自己的那可憐的尚未出世的孩子的屍體存放在一個盒子內。
賀斯銘的眼神看向了四肢正在流血的、不斷抽搐著的陸娜娜,心裏無比的憤怒。
“你們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去賀家地牢,看好,先治好她的傷,我們的賬,會慢慢算!”賀斯銘對幾個保鏢說道。
幾個保鏢立刻將陸娜娜拖起,帶走,陸娜娜被帶走前,還笑了笑,說道:“賀斯銘,我已經達成了我的想法了……”
“溫舒悅現在已經快死了……”
“你們的孩子也沒了……”#@$&
“賀斯銘,我會在地獄等著你們的!”
說罷,陸娜娜的狂笑聲傳來。
賀斯銘麵若寒冰,自己拖著擔架,把溫舒悅放到了快艇上,讓工作人員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岸邊,而在岸邊,一隊急救人員帶著最專業的儀器等待著。
饒是這些醫生見多識廣,也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由人為因素引起的受傷。
“這是誰幹的,真是喪盡天良!”一個老醫生痛心疾首地控訴道。%&(&
“心肺複蘇,快一點!”
“脛骨骨折,先消毒!”
“止血繃帶呢,消炎藥,快點拿過來!”
“誰帶了堿性藥物,拿過來!中和一下硫酸!”
……
現場在進行了一輪急救之後,溫舒悅被緊急地送往了醫院。
賀斯銘則一路跟到了醫院。
在急救室前等候了許久,直到紅燈轉為綠燈,賀斯銘的心都沒有平靜下來。
他心裏,是無盡的悔恨和痛苦。
他恨自己,如果他一開始就加強溫舒悅身邊的安保力量,此時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賀斯銘連忙迎了過去,問道:“醫生,我妻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外傷嚴重,一處骨折,內髒出血,還有流產。”醫生歎了口氣,說道。
賀斯銘問道:“那醫生……”
醫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說道:“我接下來的話,可能需要先生您做好心理準備。”
“但說無妨。”賀斯銘的臉色慘白。
“我們已經對尊夫人進行了搶救,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尊夫人卻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