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
幾天之後,江老那邊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戰堯泡了褚國昌的女兒褚俏俏,褚國昌氣憤之下將戰堯趕了出去,並揚言他若不離開江舟市,就卸掉他兩條腿。
江老聽到這則消息時,正躲在他的製毒工場裏喝茶,他摩挲著手裏的茶杯另一隻手握著手機許久沒吭聲,過了會兒,他對電話那邊的西特說:“你去查查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西特:“好的”
西特幾個小時之後又給江老撥了一通電話,彙報道,“我查過了,消息屬實,褚國昌的女兒跟戰堯的關係確實不一般,聽說還是褚俏俏先看上戰堯的,戰堯對她也有意思,兩人的事情被褚國昌知道後他很氣憤,並且出言侮辱了戰堯,戰堯不服,兩方起了爭執,褚國昌的人將戰堯趕了出去,而且威脅他說,若他再敢出現在江舟市,就卸掉他的腿!”
西特說到最後,語速很慢,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褚俏俏因為這件事,已經絕食很多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去!”
江老聽後哈哈大笑,一拍桌子說:“好啊,我之前拉攏戰堯沒成功,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老大你想怎麼做?”
“怎麼做?自然是雪中送炭啊,戰堯此前還說什麼不能忘恩負義的屁話,現在卻被信任的人給趕了出來,他現在一定特別仇恨褚國昌,等他來了我們這,帶來了褚國昌的客源,到時候我們將褚國昌踢出去,有錢自己賺,豈不是更好!”
“原來老大是看中了戰堯這一點!”
西特說。
江老陰笑著,手指點在桌子上說:“我早就調查過他,他雖然為人魯莽,又貪財好色,但是做這行,他非常有頭腦,聽說,他在褚國昌手下幹事,早就將褚國昌下麵的客源籠絡的差不多,是這褚國昌沒長腦子,為了這麼點事,將自己的存錢罐放走了,他若不這麼蠢,哪會有我們的可乘之機呢!”
幾日後……
天空烏雲蓋頂,晦暗難明,一陣陣風刮著,卷著淅淅瀝瀝的雨點拍打在陳舊的建築物上。
在一條僻靜的街道上,時不時的傳來飯菜的香氣。
戰堯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穿了一套黑色的遠動裝,上衣裹得很嚴實,他看起來有些狼狽,下巴上的胡茬快趕上雨後冒出的春筍。
他正好走到飯店門口,聞到了不知是什麼菜的香氣,肚子咕嚕嚕的叫了幾聲,他捂著肚子,回頭回腦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謹慎的朝著那家飯店走進去。
正值飯口,飯店裏很是熱鬧,雖然外麵的天氣很糟糕,可吃飯的人卻多到坐不下。
飯店裝修很是簡陋,來這裏吃飯的,大多數都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有說有笑的吃著飯,偶爾喝上兩口白酒。
一場突降的雨,給他們帶來了難得的清閑。
這倒是能比平日裏吃的慢些。
老板見他進來,熱情的招呼道,“帥哥稍等一會兒,馬上就有位置了!”
戰堯點點頭,走到前麵,點了一份蓋澆飯,然後靠在前台拿了根煙點燃。
外麵的雨勢漸褪,有一桌工人吃完飯離開,空出一個位置,老板娘出來收拾了一下,笑著招呼戰堯。
“帥哥,過來坐吧,您要的飯馬上就好,再等一下!”。
戰堯掐滅了煙走過去坐。
又過了一會兒店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的飯也做好拿了上來。
他正吃著飯,突然餘光瞥到身邊站了個人。
戰堯抬頭看去,一愣,竟是西特站在他旁邊。
他沒搭理西特,繼續低頭吃著飯,西特卻坐在了他的對麵,兩人一直沒有交談,直到戰堯將飯吃完,用手抹了下嘴巴。
他招手,叫來老板娘結賬,西特掏出錢包搶先一步把錢付了,戰堯噙著笑看他。
“怎麼,看我可憐,來施舍我的?”
“老大讓我來問你,你現在願意加入我們了嗎?”
戰堯嗬嗬笑,滿臉都是頹廢。
他說:“你們真會見縫插針!”
“不,老大說,這是雪中送炭,你現在被褚國昌搞得像賊一樣無處藏身,老大願意給你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你難道不願意嗎?”
戰堯冷哼,鄙夷道:“嗬,誰知你們老大會不會像褚國昌那樣,利用完了我,就把我踢到一旁,他媽的,罵我是小癟三,配不上他的女兒,也不看看,他那個女兒是不是跟他一樣,下賤!”
西特:“其實人跟人之間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隻有利用價值的不同罷了,你這樣說,是不是你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一點價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