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罷了,還敢在我微生某人麵前,擺太子妃的譜兒,真是不知死活!”他不屑的看著冷寒笙,似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輕蔑的說道。
“放肆!”冷萱冷聲大喝。
“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微生良卻不再理會她,隻盯著冷寒笙,似是已經沒有了耐心,冷聲說道。
東西?什麼東西?冷寒笙心中疑惑。
她原來以為這微生良是奉鍾離晟的命令來的,這一點看他帶著的那些都是太子府的侍衛就知道了,現在看來倒是未必。
他既然如此肯定那東西在自己身上,她何不詐她一詐?
“哦?不知道微生先生看中了本小姐的什麼東西,說出來,說不定本小姐一時高興就賞給你了也未可知。”冷寒笙心思電轉,這些念頭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她心中主意已定,麵上卻不動聲色,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就多謝太子妃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玉佩,太子妃若是喜歡,在下日後再給太子妃找一個好的就是了。”微生良被她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刺痛了雙眼,勉強按捺下心中的怒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玉佩?冷寒笙心中一凜,又是玉佩?難道和那個用作定情信物的玉佩有什麼關係嗎?
心中疑惑,冷寒笙隻沉默不語的看著微生良,麵上絲毫不顯。
微生良心中暗怒,真是不識抬舉!隻是東西尚未到手,他隻能將憤怒壓在心裏,耐著性子和冷寒笙周旋。
“若是太子妃能將玉佩贈與微生某人,我便欠太子妃一個人情,他日,隻要太子妃有所差遣,在下隻要力所能及,定當全力以赴。不知太子妃意下如何?”
冷寒笙沉默半晌,就在微生良以為她這是在無聲的拒絕,要翻臉動手的時候,冷寒笙才慢半拍的說道。
“哦?不過一個玉佩罷了,雖然有些用處,還當不起神醫穀的一個人情吧?”
微生良臉色大變,上前兩步,定定的看著冷寒笙,驚疑不定的說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冷寒笙輕哼一聲,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樹林裏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猛地轉頭朝著樹林裏看去。
“自然是我告訴她的了。”一聲清朗的男聲緩緩傳來,幾乎是下一秒,鍾離晟精致如畫的麵容出現在眾人麵前,他淺笑著看著麵前這詭異的一幕。
自己的幕僚,或者說視為心腹的大夫,帶人圍攻自己未來的太子妃,他麵上卻毫無異色,狹長的眸子彎彎的,看不清裏麵的神色。
“太子殿下?”微生良顯然沒有他的那份從容不迫,在鍾離晟出現的瞬間,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似是做了什麼壞事被人當場抓包了一樣。
冷寒笙就像是背景板一樣,沉默不語的立於一旁,看著麵前這出君臣相悖的戲碼,並不打算參與其中。
鍾離晟麵上的笑容微斂,定定的看著微生良,語氣不辨喜怒的說道。
“微生先生,本宮還不知道,本宮對手下之人已經苛刻至此了,竟然讓本宮的首席幕僚為了一塊玉佩,公然圍攻本宮的太子妃,看來是本宮的失察了。”
鍾離晟說著話,腳下卻不停,徐徐走到冷寒笙的旁邊,緊緊的挨著她站定,說到‘太子妃’的時候語氣加重,可見他果然是在旁邊看戲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