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狀,揮了揮手,“行了,你身子還未好,免禮吧。”
鍾離晟從善如流的站直了腰背,謝了恩,拉著冷寒笙的手臂,也沒有讓她行禮。
蘭妃滿臉淚痕,站在皇帝的身邊,見狀,當即指責道:“大膽!太子妃你見了皇上為何不行禮?”
鍾離晟冷笑一聲, 搶先譏諷道:“蘭妃娘娘,你莫不是生了耳疾?沒聽到父皇說了‘免禮嗎?’”
“你”
鍾離晟也不等她說話,接著就道,“而且,本宮記得,前幾天父皇才禁了娘娘的足,怎麼娘娘就到處興風作浪,今天竟然還當著父皇的麵,就挑撥太子妃和父皇了?”
蘭妃氣急,眼中迅速盈滿了淚水,手捂著包紮好的手臂,我見猶憐的看著皇帝,“皇上——”
皇帝像是沒有聽到他們兩人的對峙一般,嚴肅的看著冷寒笙,聲音不辨喜怒。
“太子妃,蘭妃說你尊卑不分,對著蘭妃出手,將她的手腕給折斷了,可有此事?”
冷寒笙恭順的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皇帝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輕易就承認了,有些驚訝,“哦?那你可知罪?”
冷寒笙輕笑一聲,“有道是,來說是非者,必是是非人。當時容妃娘娘也在場,皇上可曾問過容妃娘娘當時的實情為何?”
皇帝沉默了一下,這倒是沒有,他隻是聽了蘭妃的哭訴,覺得冷寒笙行事太過了,才想要敲打一下而已。
冷寒笙見狀,便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調查,冷笑一聲,不再多言,當時可是有證人的,她自然不怕。
鍾離晟卻是直接冷笑出聲,“原來,父皇隻是聽信了蘭妃的一麵之詞,就不顧兒臣體弱,將兒臣和太子妃叫了過來。”
皇帝心中有些愧疚,又有些生氣,太子這話實在是太過囂張了,頓時臉色便沉了沉,想要開口嗬斥。
鍾離晟卻先聲奪人,有些傷心,委屈,又帶著一點點憤怒的看著蘭妃,眼角微紅,大聲道。
“太子妃和蘭妃娘娘,不過隻見了兩麵而已,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蘭妃娘娘有何理由要針對她?”
蘭妃心中一喜,連忙順勢說道,“對啊,臣妾有何理由汙蔑太子妃?臣妾”
她話未說完,就聽到鍾離晟笑出了聲來,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是啊?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兒臣。或者說,是因為兒臣這太子之位罷了。”
他從寬大的袖子裏取出一個橙黃色的荷包來,那荷包足有一個拳頭那麼大,鍾離晟將荷包拉開,露出裏麵美玉雕刻成的太子印章,冷笑著說道。
“兒臣也不想礙了誰的眼,想要這太子之位,盡管拿去,隻求父皇能夠看在兒臣識時務的份兒上,饒過太子妃一命,免得兒臣再牽連無辜,徒造罪孽。”
話音剛落,鍾離晟就將太子印章放在旁邊侍立著的總管太監的手上,眼神譏諷的看著蘭妃。
“如此,蘭妃可滿意了?”他最後專門點了蘭妃的名字,就是想要讓皇帝懷疑蘭妃,想打小寒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