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遺忘了所有的人,但絕對不會遺忘他吧。
他堅信。
白淺淺眉頭深鎖,搖了搖頭縮入被子裏,看那樣子,她很怕他。
媽的!
羽淩峰咬牙切齒地罵著自己,是不是以前他給她的心理壓力太大,在她遺忘了一切快樂過後,她的腦子裏就隻記得他以前對她的不好?
羽淩峰心疼地望著她,低頭想要抬起她的唇給她一個吻,但白淺淺頭一偏,明顯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
她討厭他的碰觸。
羽淩峰僵在那裏,眉頭深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很討厭他?
那他――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少爺!”看到他站起身,滿臉的滄涼,吳媽趕緊抓住他的衣袖,“少奶奶現在對任何人都是這樣,你別生氣!”
他生氣?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要不是他折磨林語芊,林語芊會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她?
他沒有氣她,他隻是在氣她而已,現在唯一知道解毒劑的人都死了,他現在根本就幫不了她。他還自以為自己聰明,他還自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命運,
原來,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你好好照顧她。”羽淩峰扯開了吳媽的手,傷心地望了白淺淺一眼,便轉身而去。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解毒劑,
無論用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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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私人基地裏。
許子安和應小雪、應采分別被關在不同的房間裏。
四周漆黑一片,滿屋都是濃重的血腥氣。
羽淩峰坐在屏幕麵前,冷冷地端杯酒杯。
“動手!”為了白淺淺,他可以負全天下的人,包括,自己的朋友。
“啊――”許子安和應小雪尖叫了起來,應采畢竟是殺手出身,現在咬緊了牙關,沒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出來。
羽淩峰冷冷地放下了酒杯,徑直走向了關押應采的房間。
她是許誌的得力打手,許誌做的事情她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了腳步聲,應采冷漠地笑著,狠狠地朝著羽淩峰呸了幾聲。
羽淩峰立在原地,陰鷙的眼死死地瞪著她。
“解毒劑到底在哪裏?”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限,解毒劑到底在哪裏?
應采嗬嗬地冷笑著,滿身傷痕的她冷冷地睨著羽淩峰,像是在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羽淩峰,別說我不知道,我就算知道我也不會給你。”
她們做殺手這一行,還是有骨氣的。
而且她最討厭的女人已經在她之前走了,她還有什麼遺憾的?
反正這些年的殺戮生涯她已經過夠了,她現在隻想快快地死,快快的解脫。
羽淩峰的氣息微微有些凝重。
這個女人明顯就是在找死。
“應采,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你也不想你的妹妹死吧!”應小雪是應采的親妹妹,這是他讓手下人調查的事實。
許叔就是看中了應采的狠勁,所以把她的妹妹親自留在身邊,他對她寵愛有加,就是為了讓應采能夠多為他做事。
這個男人,倒越是會懂得恩威並施。
“你敢動我妹妹!”聽到應小雪的名字,應采臉都白了。
果然,她可以自己受傷,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出事。
“你應該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動你的妹妹。”全世界,他在乎的人隻有一個,為了那個人,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
“你最好乖乖聽話。”
羽淩峰最後一次和顏悅氣的說話。
他向來對人客氣是有限度的,要不是為了白淺淺,他現在早就用上了武力。
“我真的沒有解毒劑,但我有解毒劑的配方!”她一直為許誌做事,就連這種E病毒的由來還跟她有關。
推開門,羽淩峰用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
外麵的天氣真的好好,陽光暖洋洋地照在他的身上。
他有多久沒有在白天出現過?
他幾乎都忘記了陽光的味道。
展開了眉頭,羽淩峰大步上了車,他現在心情很好。“羽總,現在去哪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羽淩峰現在的態度跟以前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前幾天的他簡直就是一個殺魔,看誰不耐眼估計就會整死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