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去……”秦小蘭推開車門，飛快地下車。
她惹不起他，至少現在是惹不起。
秦小蘭奔向門衛，“請問這裏有沒有一名叫做秦可馨的病人？”
門衛室的人看向她，“你是她的什麼人？”
這樣的回答，更是確認了秦可馨的存在。
失望而擔憂交織的心情，一直覺得，有了姐姐的消息就會更好過一些。
想不到，這個消息讓她更加難過。
“是她妹妹……”秦小蘭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十分鍾之後，秦小蘭被帶進了一間病房，在進這間病房之前，秦小蘭一進經曆了五道鐵門加鎖，在進房間之前。
那醫生一邊開房間的大鎖，一邊反複交待，“病人具有攻擊性，你要小心一點，一旦發現有異常就立即出來。”
不可能的，從小到大，她都知道姐姐的性子，溫柔如水，怎麼可能會有攻擊性。
“好！”
秦小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複雜的內心，伸手拉開了房間。
一眼就看到一道條紋病服的背影。
這個背影，秦小蘭看了十幾年了，她知道那是姐姐。
秦可馨的長發已經被剪掉，換成了齊耳的短發，她立在被鋼筋加固的窗子跟前。
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塑。
“姐姐……”秦小蘭心疼不已，輕輕喚了一聲。
秦可馨沒有任何反映。
秦小蘭忐忑不安地一步一步靠近，內心除了震撼，更多的是難過。
“姐姐……”
秦小蘭一連喚了三聲，秦可馨都沒有動，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秦小蘭直接繞到了側麵。
看到秦可馨的臉，瘦了一整圈，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樣，眼神空洞茫然地望著外麵的天空。
秦小蘭突然抱住了秦可馨，“姐姐，我是小蘭，我是小蘭啊……”
秦小蘭這麼一搖晃，秦可馨慢慢地轉過頭來。
她認真注視著秦小蘭，許久，眼裏才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北涵，你肯來看我了嗎？”
秦小蘭呆滯了，痛苦的情緒慢慢從心底彌漫，絕望像潮水一樣襲來。
她有些不甘心麵對現實。
抱著最後的希望喚道：“姐姐，我不是北涵，我是小蘭，你是你的妹妹秦小蘭啊，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可馨眼底仍舊是淺淺的笑意，還有一絲羞澀，“北涵，你答應要娶我的，你說過的，你不會反悔對不對？”
秦小蘭又呆住了。
“北涵，你說我們訂婚那天，你看我身上這套婚紗漂亮嗎？我試了很久才決定的。”
秦可馨眼裏帶著甜蜜的期望，在秦小蘭的麵前轉了一圈。
仿佛她身上穿的根本不是病服，還是她想象中的婚紗。
秦小蘭緩緩點頭，“漂……漂亮！”
嘴角泛起的笑容，是那般的苦澀。
姐姐是哪麼的愛莫北涵，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走出來了。
“北涵，你是不是來接我回家的？新房都準備好了嗎？”
看著秦可馨繼續說著癡呆的話，秦小蘭全然不知所措。
“姐姐，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
如果姐姐知道了她跟莫北涵在一起，她會不會難過死了？
秦小蘭到嘴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秦可馨眼底的神色慢慢退了下去，繼續又恢複了之前的空洞。
“你不是北涵，北涵會吻我，你不會的。北涵會抱著我，你不會的，你是誰？”
“姐姐，我不是北涵，我是小蘭啊！”
秦可馨突然像發瘋了一樣，上前掐住了秦小蘭的脖子，聲音激烈：“快說，你是誰？你是哪個狐狸精？你想把北涵勾引走是不是？”
秦小蘭拚命後退，但是秦可馨的手勁奇大，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秦小蘭抵在牆壁上。
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該死的狐狸精，我掐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搶我的北涵……”
秦可馨的麵孔變得扭曲，她麵部的表情神經質地抽觸著，眼神更是顛狂可怖。
秦小蘭雙手拚命想拉開秦可馨的手，可惜她的力氣沒有秦可馨的大。
用盡全力也無法拉開。
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秦小蘭憋得滿臉通紅，眼睛都快要暴出來。
她痛苦地呢喃著，“姐姐，我是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