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煙確認沈以珩的離開,拍拍商路的肩,“放我下來。”
“剛剛強迫要背的是你,要下來的也是你,搞什麼鬼?”商路真拿這姑奶奶沒辦法。
“廢話那麼多,快點。”
黎煙跳下來就跑不管身後商路的鬼叫,雨越下越大,不一會濕了眼睫。
……
“沈隊,查到了,這家人不是寧市本地人,五年前從均山才搬過來的,具體原因好像是他家的兒子突然去世了,估計想遠離傷心地。”
“失去孩子以後母親的性情大變。”
說話這人是周經,人送外號耗子,據說是因為臉又小又尖附帶眯眯眼。
這幾天沈以珩叫耗子在查那天不依不饒的家屬,小姑娘年輕氣盛看不過去就一手攔下來,估計什麼都沒考慮過,要是遇到報複心強的,後果不堪設想。
五年前?均山?
“突然?”沈以珩出聲。
“是的,皮膚完整,找不到任何創麵。”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注意到沈隊的拿卷宗的手驀得一僵。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卷宗攤在桌麵上,偶爾有風輕輕吹動頁麵。
1996年均山連環殺人案——
……
醫學生大概是最苦逼的學生了,在校期間考試不斷,出了校門好不容易工作了也是每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
仔細想來黎煙已經回國工作一個月了。
寧市又開始陸陸續續陰雨蒙蒙了,枯黃的葉子在隨風飄落著,隨後也便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了,嚴冬,悄無聲息的來了,天氣也越發的冷了。
想來那日回校的暖陽竟是那樣的可貴。
黎煙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在往返醫院的路上衣服也裹得一天比一天緊,有時候忙不過來就索性在醫生休息室歇下。在上班和備考的交替忙碌中,她偶爾也會從顧崢那聽到他們近況。
最近一次通話說是和沈以珩在H市出任務。
沈以珩……這個突然消失又依然回到原地的人,這個警告自己忘記的人,兜兜轉轉還是在心裏的人。
自從上次回學校不怎麼愉快的相遇後,他們又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
想起門衛大爺說的話,他又為什麼撒謊,難道……?
可是像他那樣嚴肅又原則性強的人,根本不可能的,黎煙把頭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心裏亂糟糟的,想也想不明白的問題還是別想了。
黎煙在心裏說服自己,手機叮咚一聲,是微信的提示音,她點開一看是一條好友申請。
沈以珩……
黎煙微微恍了神,怔鬆間,手指已經點開了他的頭像。是煙花?昏暗的光線下,煙花璀璨奪目,奇怪的是拍照片的人好像並不是為了拍煙花,顯然這張照片還有一部分沒放上來。
總感覺這個地方很眼熟,到底在哪裏呢?
煙花、煙花……他為什麼要用這張照片做頭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