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得到一個同伴(1 / 2)

寧市警局聯係了紐約警局,對商言進行全麵通緝。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紐約那邊傳來消息,在商言的住所發現了管製藥品和作案工具,根據檢測成分有麻藥,致幻劑等非法液體。

在商家的住宅裏有個地下室,地下室裏麵暗藏玄機,裏頭有個暗道,而那些東西就藏在裏麵。

更像個小型的醫療實驗室,一塵不染的台麵,各種成分的藥液,一個瓶子挨著另一個,上麵貼著標簽,逐一整齊的在黑色櫃子裏擺放。

一走進去消毒水的味道撲麵而來,旁邊放置的一張小桌子上還有一套咖啡杯。

警察在書架下麵的一排櫃子裏找到了一份記錄冊,還有錄音筆,上麵標記著序號,人名還有血跡。

受害人痛苦的呻.吟聲,他冷靜地如死神般的宣判聲。

就像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證明什麼的存在一樣,羅列的人名大部分是中國人。

他每殺完一個人就以這樣的方式記錄,收藏,一個人坐在這裏,喝著咖啡,看著自己的作品,享受著這種成就感。

商言原名許毅,宛丘人,父親在其年幼時背叛家庭,拋棄了他和母親,而他的母親因為父親的背叛,漸漸像變了一個人樣,心理發生扭曲,行為也開始偏激,最嚴重的一次是在他八歲那年母親試圖殺死他,不久家裏發生了一場大火,母親被燒死,他被送到孤兒院,再之後就是被紐約的一對華裔夫妻收養。

耗子盯著投影上的照片,驚得目瞪口呆,“這麼說,在他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開始殺人了。”

1996年發生的命案的時候,在座的都還是小孩,這麼些年陸陸續續增加被害人數,殺人團的成立應該是在商言成年以後,一直到沈以珩去均山訓練,臥底瓦解。

之後在美國的商言依舊獨自犯案多次。

沈以珩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現在最危險的事情發生在自己或家人身上時往往會亂了分寸,有失公正,而他的情況更加不一樣。

他是一名警察,是受害人家屬,是凶手的目標,是寧市公安的刑偵大隊長,選擇了這個行業,就得以其為重。

無論做什麼,首先得記住,你是一名警察。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衝著沈以珩來的,凶手綁架了黎煙,生死未卜,就故意勾著他玩,而這起案件又牽扯到七年前,更是他的心結。

沈以珩坐在會議室裏,沒什麼情緒依舊冷著臉,他說:“他追求完美,希望自己作品完完整整,所以他選擇用藥液的形式,看著受害人一點點慢慢毒發身亡,再布置現場,不管是錄音筆還是記錄手冊,他都是想證明自己的成就,於他而言是戰績,戰果。”

沈以珩:“凶手的母親死於一場大火,在當年他殺幾起案件中也與火有關,再者今天酒店發生的火,所以他的母親應該是他殺的第一個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凶手的母親受到父親的刺激,行為出現異常,在這個過程變化中,凶手幼年時經常遭受母親的各種傷害,最嚴重的一次居然是想殺死自己孩子,可想而知在這之前凶手遭受到的摧殘,隨著母親的影響他內心一步步深化,他逐漸懂得怎麼去把控,去報複。”

“所以凶手在選擇目標時,多數都是家庭不幸,幼時遭受過來自父母的傷害的,但同時對於親情又是渴望的,所以凶手在殘忍地殺害他們之後,又讓他們處於一個安詳的狀態,也是自己心裏的一個安慰。”

沈以珩:“可殺人不是一件小事,他應該掙紮過,猶豫過,但最後還是抵不住殺人的快.感而淪陷,當他宣泄完自己的情感後,他覺得孤獨,他的世界缺少了欣賞他的同伴,他需要和一些人產生共鳴,他們能理解他,他也覺得自己在拯救他們,所以才有了殺人團的成立,直到七年後我的出現,粉碎了殺人團。”

沈以珩沉默幾許,接著說道:“他失去同伴,現在的也許是一個巧合,也許是計劃,他帶著仇恨歸來,在途中發現更為有趣的計劃,因為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遊戲。”

耗子:“那麼他綁架嫂子的目的是什麼?吸引你前去?然後呢?他能得到什麼?”

沈以珩雙手微微合十擱在會議桌上,他瞳仁黑漆漆地,“殺了我或者得到一個同伴。”

……

會議結束後沈以珩一個人坐在會議室裏許久,沉悶了許久的天空,還是沒擋住雨幕,滴滴答答落在玻璃上,一陣嘩啦啦響。

投影布上麵顯示的是當年那場爆破。

耗子開回路過會議室,看他坐在那一動不動,像是在沉思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後悔。

窗外陰沉昏暗,會議室裏的光明亮而冷漠。

當年沈以珩被選上當臥底,一是他各方麵成績過硬,二是他才轉正不久隻是一個新人更容易不被懷疑。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一年的時間都十分順利,給他的新身份身世家庭條件都是符合他們同伴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