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不講道理的。
——節選自《西米日記》
米粟心情愉悅,一蹦一跳的回了教室,在座位上把雨傘小心翼翼的折好,套上防水傘套放進書包,還做作的伸手輕拍了兩下書包,仿佛稀世珍寶。
溫初看著米粟的一舉一動,頻頻搖頭。
“西米,你這樣真的好像一個癡漢。身為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不羈。”
“我!樂!意!咋!滴!”字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米粟咧著嘴,連眼睛裏都溢滿了笑意,彎成了月牙兒,濃密成扇形的睫毛輕顫,嘴角梨渦淺淺,皮膚白皙潔淨,安靜的坐在那兒,很美。
“西米,你不說話的樣子真好看,像個仙女。”溫初眨巴著星星眼,一臉真誠的誇讚。
米粟心裏一陣暗喜。
沒想到,初初也會誇我,這龜兒子也有嘴甜的時候啊。
“不過,還傘的帥哥叫什麼名字呀,幾班的?”
——砰!平地一聲雷。
我他媽忘記問名字和班級了!
米粟笑容僵硬,瞬間石化。
嘴角微微抽搐,傻了。
*
語文課,米粟兩眼望著窗外,眼神迷離,又開始神遊了。
我他媽真的蠢,怎麼會忘記問名字呢,腦子裏怕是糊的屎吧,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長得品貌非凡的,那股子少年感,那撲麵而來的清新的氣息,那半濕半幹的黑發,那顆若隱若現的淚痣,既慵懶又誘人,像個妖精。
米粟不自主的又開始舔唇,那種長相大概是對顏狗的最高禮待吧。
現在好了,啥信息也沒套到,怎麼後續發展!
就在這種自我懊悔和莫名的意淫中,米粟發問了。
——為什麼?我怎麼就對他念念不忘了?
思緒像春日的野草,肆意生長,狂妄蔓延。
米粟不斷的自我反問,那個時不時就會冒進我腦海的身影,是喜歡嗎?如果是的話,我的喜歡是不是太過輕易了?可是大人說過,喜歡是沒有理由的,那我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窗外陽光明媚,斑駁的樹影打在米粟的課桌上,風吹過的沙沙聲細膩動聽,悄悄卷起了米粟耳邊的細發,仿佛在窺探這位少女的心事。
“米粟,你來朗讀一下第七段。”語文老師發話了。
米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毫無反應。
溫初用手裏的水筆戳了戳米粟的手臂,輕聲提醒,“西米,西米,老師叫你了。”
米粟怔怔回神,目光帶著疑惑的看著溫初。溫初挑眉示意米粟朝前看,米粟轉頭,隻見語文老師正在用一種“關愛”的眼神看著她,瞅的人瑟瑟發抖。
米粟立馬起身,抄起溫初的課本就準備開口。
但是,老師讓我幹啥來著?懵了。
耳邊傳來了溫初的嬉笑,米粟低頭瞪她,小臉皺在一起,很是焦急。
溫初正了正神色,捂著嘴輕聲說:“第七段,朗讀。”
米粟微微點頭,清了清嗓子,“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籠罩了全市鎮。人們都在燈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靜......”軟軟糯糯的嗓音很好聽,咬字清晰又不黏膩,是適合說故事的聲音,讓人聽了很舒服。
經過這個小插曲,米粟不敢開小差了,認真聽講,安然度過了語文課。
課間的走廊總是很熱鬧,學生三五成群,嬉笑打鬧。
米粟和溫初在教室後門吹風。
“西米,你上課在想小帥哥吧。”
“嗯,你說,我是不是喜歡他?”
“這你問我呀,喜歡不喜歡你自己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米粟看著走廊打鬧玩耍的同學,嘀咕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見他,要是碰不到不就吃虧了。”
溫初拍了拍米粟的肩膀,摟著她的小細腰,“西米,擔心這幹什麼,說不定明天就在遇上了,學校就這麼大,大不了我給你一個教室一個教室找過來,這都不是事兒。”
米粟天生就是樂觀主^義者,心中的煩悶也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有道理,說不定明天又能來一場浪漫的邂逅了。走,去廁所,今天中午水喝多了。”
少女心事像秋日的晚風,來的快去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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