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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持續了兩天，整個學校都沉浸在濃厚的學術氛圍中。
今天，是出成績的日子。
米粟心情忐忑，在一種不安的情緒裏暗自祈禱。
班主任走進教室，抬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開口：“同學們，這次月考我們班總體表現還是很不錯的，學校對我們的要求是全班同學的排名都達到年級前400，很遺憾，這次有五位同學因為理綜成績較為不理想，排名比較靠後，這也反映了一個問題，雖然我們是文科實驗班，但是理科這項短板也是需要克服的，不然，高二的會考就會有困難。另外，從下周開始，就有晚自習了，希望同學們做好心理準備。”
米粟蔫兒了，微信號沒有了，圖書館補習泡湯了，好了，感覺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對。
米粟的喪一直延續到晚上去圖書館見程確。
程確遠遠的就看見米粟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垂頭喪氣的向他走來，像個漏氣的皮球，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活力。坐下之後，也沒有說話，趴在課桌上，萎靡不振。
程確伸手輕輕的拍了拍米粟的肩膀，做了一個起身出門的手勢，示意米粟和他一起出去。
兩人背著書包，慢慢悠悠的走向操場。
六點的雲城，暮色低垂，整個校園沐浴在餘暉中，晚風徐徐，送來一陣清香，清爽宜人。
隻有米粟一反常態，走路頓頓的，低著頭沉默不語，沉浸在難過的氛圍裏。
程確放慢腳步，跟著米粟的頻率，兩人一直保持著一寸的距離。
“程確。”耳邊傳來了米粟悶悶的聲音。
“要上晚自習了，微信號也沒有了，我難受。”
“嗯。”程確有些手足無措，活了16年，從來沒人告訴過他，要怎麼去安慰一個心情不好的女孩子。
程確遲疑的伸出手，在米粟的背上輕撫了兩下，好像在給貓咪順毛。
過了幾秒，米粟忍不住發問：“你在摸狗嗎？”
“......”
程確立馬收回了手，尷尬的摸了摸耳朵，眼神飄忽，手掌心似乎還遺留著米粟身上的溫度，熱得發燙。
“那個，以後周末給你補習吧，在市圖書館。”
米粟猛地抬頭看著程確，眼裏滿是憧憬。
“嗯。”程確點了兩下頭。
女孩子真的是很可愛的生物吧，米粟屬於尤其可愛的那一種。程確看著米粟因為一句話便立刻放晴的笑容，悄悄鬆了一口氣，這應該算是哄成功了吧？
“程確，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喜歡我呀？”回蕩在腦海裏的話脫口而出，把米粟自己也驚呆了。
程確被米粟問的整個人有些發懵，額頭冒了些汗，紅著耳根憋出了幾個字：“老師說不讓早戀。”
說完還能聽見自己暴跳如雷的心跳聲。
該死，到底是哪裏露了馬腳，現在還不是時候。
“哈哈哈，我就隨便問問，你別放在心上，現在是不能早戀，不能早戀。”米粟尷尬的撓頭，眼睛也不敢盯著程確看了。
米西米，你腦子抽抽了，讓你嘴賤。
聽見了吧，人家說不能早戀，還真的是社會主義四好青年，不過這樣也好，就算不喜歡我，他也不會喜歡其他人了，我先占著坑，不吃虧！
兩人都沒有了繼續逛操場的興致，匆忙打了聲招呼就各自回寢室了。
深夜，程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能入睡，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周越澤發送的消息，沉思。
「周越澤：臭小子，知道你對7班的那個小姑娘有興趣，微信號給你，自己看著辦。」
複製，粘貼，發送請求，一氣嗬成。
看著手機上等待對方驗證幾個大字，嘴角一勾。
這下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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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的暗戀是，生怕他知道，又生怕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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