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十分鍾，米粟偷看了程確十幾回。
程確就算反應再遲鈍，也該有所察覺了。
放下手中的筆，拉拉鏈，脫下了自己的運動外套，遞給米粟。
“？”米粟一臉困惑。
“蓋腿。你一直盯著我，難道不是垂涎我的外套嗎？”
“哈...哈...哈...那謝謝你啊。”米粟接過程確的外套，乖巧的蓋在腿上，不好意思再盯著程確看，拿起筆認真的寫起了物理卷子。
過了十分鍾，米粟又坐不住了，伸手戳了戳程確，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程確，我肚子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程確隻覺得耳朵癢癢的，酥酥麻麻，像電流直接電到了心裏。
這是兩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說話，近到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米粟說完就覺得不對勁了，距離太近了！都能看見程確眼角那顆淚痣在放大。米粟整個人都在沸騰，一張臉立馬躥得通紅，動作僵硬地轉頭，乖巧坐好，雙手捂著臉頰，又覺得周身溫度過高，拿起書本扇風，給自己降溫。
不過，程確皮膚真不錯啊，奶白光滑的，回頭問問他怎麼保養的，米粟一邊扇風一邊思考。
這邊程確也沒了動靜，右手依然拿著筆，隻是細看之下，就能發現他耳根通紅，左手滲了一層汗，攤開的物理試卷筆跡淩亂，全然沒有了平日的冷靜自持。
過了兩分鍾，程確轉動了身子，輕聲問米粟：“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我我我...肚子餓了，我們出去吃東西吧。”突如其來的結巴倒是讓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
“那走吧。”
兩人收拾好東西，走出了圖書館。
順著城西街往前走，第一個拐角那兒就是雲城的小吃街了，兩人挑了一家裝修還不錯的牛肉麵館，十點半左右顧客就已經很多了，隻餘了兩個座位，兩人點了餐就在座位上坐下了。
“程確，我還是很好奇，你為什麼主動加我微信了。”
程確拿著紙巾擦桌子，思索了兩秒回應道：“我隻說不給你微信號，沒說我不能加，所以，不算打臉。”
米粟又給兩人都倒了杯水，“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微信號？！”
“咳”正在喝水的程確被輕嗆了一口。
“上次你朋友給的，經常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程確麵不改色，開始瞎編。
“噢，溫初呀！”
想不到初初那鬼丫頭也能辦出這麼靠譜的事情。
真是鐵樹開花，千年難得一遇呀！
兩人的牛肉麵上來了，米粟吃的小碗牛肉拉麵，程確點了一碗牛肉刀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