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再也不想經曆暗戀了。
——節選自《西米日記》
程確加快腳步走回了教室,盡力忽略身後米粟的呼喊。
昨天晚上意外的親吻在程確的腦海裏一直揮之不去,那柔軟的觸感仿佛還遺留在自己的臉畔,輕柔,撩人。
在聽見米粟的呼喊後就加速的心跳,讓程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要克製。理智告訴程確,昨晚真心話的遊戲裏,米粟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但不是他。
換言之,他對米粟的喜歡,是暗戀,是單向輸出。
起先程確認為米粟對自己也是有那麼點苗頭的,畢竟米粟又是借傘又是打水還求補課,說不殷勤是假的。但經過昨晚之後,這一切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程確就這樣陷入了無止盡的頭腦風暴。
喜歡這東西,說來簡單,其實複雜;若說它複雜,也不過是喜歡罷了。
她不喜歡我,卻讓我越來越喜歡她了,說她小沒良心,果真一點兒也沒錯。
*
米粟回到教室,迎麵陳正就揮著手對她喊道:“米粟,聽說你昨天丟臉都丟到外班去啦,我不過就沒看著你一天,你咋就發瘋了,看來你是離不開你的老父親我了。”
“滾!哪來的親戚瞎了眼在這兒亂當爹,我好的很。再讓我聽見老父親這個詞我就咬你了啊。況且,我丟臉了嗎?我那是酒精過量飲入在我身體裏產生化學反應後的正常表現,你不懂別瞎說!”米粟雙手叉腰鼓著小圓臉回應。
......
不就是喝醉了嘛,神TM正常表現,就你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陳正在心裏腹議。
同學們哄笑打鬧了一番,米粟醉酒這事兒也算是翻篇了。
班主任來了以後,大家都坐在座位上,安靜的晚自習。
秋夜晚風習習,空氣中還彌漫著窗外不知名野花的香味,涼爽舒適。
——
就這一周,米粟明顯感覺到程確在躲著自己。
雖然兩人不是每天都能遇見,但偶爾去上個體育課或者去食堂吃飯,米粟看見程確就揚手打招呼,但程確不是加快腳步,就是微微點頭示意,而後就轉身離開了,不再有更多交流。
今天,米粟決定拉著溫初去18班堵程確。
下午第三節課結束後,米粟拉著溫初就往四樓跑,正好遇見出了教室要去食堂吃飯的程確。
“程確,你等等我!”人還沒跑到,先喊了再說。
程確頓了頓腳步,停著沒走。
喘著氣走到程確麵前,氣息還沒捋順就開口了:“你說,你最近是不是在躲著我。”
“沒有...”程確目視正前方,語氣平靜。
“那你見到我為什麼不打招呼?”米粟追問。
“我打了。”程確的語氣依舊平靜,沒有波瀾。
“哈?那我問你,這周末還補課嗎?”米粟摳著小手指,小心翼翼的發問,語氣裏還帶著點委屈。
程確停頓了一下,回道:“補。”
和兩個小姑娘示意了一下,就下樓去食堂吃飯了。
站在原地的米粟並沒有多高興,反倒越發委屈了起來。
“初初,你說,程確他是不是嫌我麻煩了呀。”這突如其來的冷淡讓米粟慌了神。
溫初揉了揉米粟的小臉蛋,安慰道:“西米,你別想太多,可能是他最近事情比較多,而且周末不還是給你補課的嗎,別慌。”
“我還是難受,以後再也不想暗戀了,再也不想莫名其妙的難受了。”米粟撅著小嘴,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
溫初黯了黯神色。是啊,暗戀這種苦差事,是有多喜歡才能一個人承受所有。
——
如果暗戀是風,那喜歡就是海嘯。洶湧澎湃,不知邊界。
*
晚自習的走廊,溫初去找了周越澤。
“兄弟,你不是說程確對西米有好感嗎?他最近怎麼回事,從派對回來以後,就一直躲著我們家西米?”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回頭給你套個話。不過,別人的感情問題,我也不好多插手。”周越澤兩手撐在腦袋後麵,背靠牆壁,校服外套大敞開著,彎頭看著溫初,吊兒郎當,又帶了點瀟灑不羈的味道。
“行吧,你替我打聽打聽。這回,算我欠你的。”跳起來拍了一下周越澤的肩膀,轉身回教室了。
嗬,這姑娘,還挺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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