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又一男生插嘴了：“我覺得這個楊皙一般啊，還是今天的女主持好看，笑起來甜甜的，多可愛。”
坐在旁邊的女孩子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聲打抱不平：“你們可閉嘴吧，嘰嘰喳喳的跟長舌婦一樣，討論人家女孩子的時候能不能先給自己照照鏡子，你們長得是配有女朋友的人嗎？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在背後對人家小姑娘評頭論足了。人醜就要多讀書，少說話，不知道嗎？”
本就理虧的男生們居然沒有反駁，集體噤聲了。
台上楊皙身姿婀娜，一身緋色舞衣，頭插雀翎，踩著節拍婆娑起舞，動作自然流暢，舞姿曼妙。
台下周越澤看著手中的節目單，低低念了一聲：“楊皙。”
*
彙演也快接近尾聲，考慮到米粟又要主持又要表演，在節目安排的時候特意把他們班的集體舞放在了最後，壓軸出場。
換上百褶短裙，給自己加油打氣了一陣，小姑娘們上場了。
一出場就引來了一陣台下歡呼
程確抬頭看見台上女生一片百褶短裙，眉頭深皺。
什麼鬼?裙子為什麼這麼短？
……
“哇，程確，米粟他們班今天有點好看呀，平時穿校服看不出，米粟的腿還挺細，比例可以啊。”周越澤這個不怕死的又來作死了。
程確眉頭皺的更緊了，“滾。”從胸腔發出了一聲深沉的謾罵。
——
晚會結束後，高年級的學生先排隊退場。米粟還穿著演出服就跑到十八班，讓程確和周越澤先別走，留下來去後台一起拍紀念照。
兩人偷偷摸到了禮堂後台，就看見溫初拿著手機在給米粟顯擺。
“初初，你錄音了嗎？可不能辜負我對你的期望！”米粟一雙星星眼望著溫初。
溫初一臉調笑，“嘿嘿，想要錄音，下禮拜的飲料你包了。”
“沒問題。”米粟沒有絲毫猶豫就同意了。
溫初聳了聳肩膀，沒意思。“米西米，你完蛋了，平時那麼摳，這種時候怎麼就這麼大方了。”
唉，也不知道陷得這麼深是好是壞啊。
“嘿嘿，你倆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說出來給哥哥我聽一聽。”周越澤突然出現拍了溫初的肩膀。
溫初炸毛了，“周越澤，你給老娘滾遠一點，鬼鬼祟祟的想嚇死誰啊！”
果然，有溫初和周越澤在的地方就沒有安靜可言。
米粟裙擺搖曳，向程確走去。“程確，我今天的主持怎麼樣，要求表揚！”
“恩，還可以。”
米粟聽完小聲“嘖”了一句。“還可以？那就是不怎麼樣的意思吧。”
程確停頓了兩秒，重新說了一遍：“除了旁邊站了一個男主持，其他都很完美。”
“你也覺得林學長不行對不對，他真的超級臭屁！我個人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女朋友的，就這種性格沒多少人受得了。程確，我穿這個百褶裙是不是超級好看，這可是我們班的女生們千挑萬選的演出服。”說完還轉了兩圈，顯擺一下。
“你不怕以後老了，得風濕嗎？”程確神色認真地回答道。
哈？！
風濕？！
老天爺，求求你了，讓我看看程確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吧。
“已經十一月了，難道不冷嗎？以後還是少穿裙子，而且，這裙子有點……短吧。”最後兩個字仿佛被程確吞了音，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