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覺的星星,代替我吻一吻你的眼睛。
——節選自《西米日記》
“我和你要去聞聞新鮮的春天,
感受陽光灑滿肩上的夏天,
整個世界塗著金色的秋天,
飄雪的冬天。”
*
“我給程確寫情書了。”米粟一邊整理課堂筆記一邊對溫初說。
“噢。”
米粟:???
“你為什麼一點也不驚奇??!!”摔下手裏的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溫初。
“嗬嗬,就你那兒慫樣,我信你有鬼。”溫初淡定的回道。
米粟撇嘴,為自己忿忿不平,“這次是真的,我看初初你都那麼勇敢了,我就決定試一試,前天在科技館的時候我悄悄把情書塞到程確的書包裏了。不得不說,太驚險了,嚇得我整個人都在發顫,你說我咋慫成這樣。”
“臥槽,不會是真的吧,米西米,你行啊,終於出息一回了!怎麼樣,程確今天有沒有來找你。”溫初看著米粟一臉認真的模樣,終於來了興趣。
對麵的小姑娘吱吱嗚嗚的一直沒說出話來,“問你話呢,怎麼樣啊,不會是成了吧!”
“那個...他可能...不知道是我寫的。”米粟慢吞吞的回道。
溫初:???
“我沒敢署名...”說完自己還不好意思的傻笑了起來。
溫初一口氣憋在胸口,愣是沒出來,悶的她有些無語,“我,你...那你讓我說什麼好。你寫個情書還不署名,這跟沒寫有什麼區別?”
“嗚嗚嗚,我慫,程確說了不能早戀,我這不是往他槍口上撞嗎。”米粟捂著小心髒委屈了起來。
“那現在怎麼滴,那封情書有個啥用,你給我分析看看。”溫初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emmmmmm......試探?”米粟沒有底氣的開口。
“我懷疑程確那廝是古代穿越來的,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不能早戀,他這輩子要是能找到女朋友,真的是見鬼了。”一說完就看見米粟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額......
“你再說他我就要咬你了!”
“行行行,我不說了,不過,我這輩子還沒寫過情書呢,西米,你和我分享一下唄,你那情書咋寫的。”溫初一臉好奇,她平時直來直去慣了,這些舞文弄墨的方式跟她是八竿子都打不著。
要是當初,也給周越澤寫封情書......呸!不能再想了,再想那小兔崽子我就是豬!
“那個...我寫了段歌詞,嘻嘻。”米粟再度開口,捂著自己的小臉蛋,隻露出兩隻大眼睛盯著溫初。
“合著你那情書,還不是原創的?”溫初真的是驚了個呆。
米粟撓頭解釋,“嘿嘿,我這不是想著,萬一被發現了,他要是想拒絕我,我還能解釋一下,就單純抄了一段歌詞罷了。”
“西米,你可真是我的大寶貝,你和程確簡直天生一對,一個慫,一個裝,我不管你了,我也得早點給我自己物色新目標了。”溫初搓了幾下米粟的秀發,轉頭寫作業去了。
留下米粟一個人在風中忐忑。
——
程確從書包裏拿出那封信,早晨特意把它帶到了學校,那字跡,怎麼看怎麼熟悉。
“呦,誰給你寫的信呀,還是騷粉色,哪個暗戀你的小姑娘吧!”周越澤一臉八卦,伸長脖子想看信上的內容。
程確“啪”的一下把信壓在了課本下,眼疾手快到令周越澤咂舌。
“啊哦,你說這寫情書有用嗎?要是有用的話,趕明兒我也寫一封。”
“就你那文采。”程確在座位上連連搖頭。
“切,哥的文風你不懂,我怎麼說也是文學界的一股泥石流,文學新風尚,文壇新指標,好嘛!”周越澤又開始了沒完沒了的吹水。
“等哪天你寫作文的時候,不會寫到,今天的雨,劈叉啦啦,明天的雪,稀裏嘩啦,這樣的形容詞,你再拿筆寫情書吧。”程確將信紙從課本下抽出,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回了信封裏。
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不敢確認。
隻能將那份洶湧澎湃的悸動藏在心底,等他日能讓你好好看看。
*
四月中旬,已是暮春。
桃李爭芳的時節,雲溪中學的運動季也正悄然而至。
所謂運動季,也不過隻有女子排球賽和男子籃球賽兩個項目罷了。
得知程確報名參加了籃球賽後,米粟二話沒說就去班長那兒報名參加了排球賽。別看她個子小小的,體育課上打起排球來是毫不遜色,連溫初都打不過網的發球,米粟卻次次都能成功。
隻是這排球打多了,手臂內側會積淤發紅,看的人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