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
米粟猛的站了起來,雙手握成拳舉到胸口問了一句,“真的嗎?”
程確的臉又紅了幾分,遲疑了一下後,緩緩點頭。
米粟仰頭,雙手揪住了程確的軍訓服,“我準備好了。”說完便把嘴張開了。
程確把手扣在米粟的頭上,彎腰低頭,輕輕的往她的嘴裏吹了兩口氣。
才吹了一秒鍾,兩人的臉就都已經爆紅了,米粟被吹得癢癢的,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嘴唇,“程確,有點癢。”用氣聲說了一句。
程確直起身子,手還搭在米粟的腦袋上,米粟欲仰頭看他,感受到頭上的手微微用力一壓,“先別抬頭。”少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兩人就那個姿勢在食堂裏保持了好久,等心中的那股燥熱消失,程確才將手從米粟的頭上移開。
“走吧,回去午休。”拿起了兩個人的餐盤,往食堂門口走去,他倆成功成為了整個雲溪中學最後離開食堂的學生。
誰都沒有發現,溫初和唐森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隻是空氣中,那股戀愛的酸臭味好像越來越濃了。
*
“今天下午的軍訓內容是練正步,老師希望同學們可以認真對待,周五的彙報表演希望我們班都能走出風采。”老王趁郭教官來之前,抓緊時間吩咐了兩句。
“一二一,一二一。”操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口號聲,整個下午就是踢不完的正步。
教官把同手同腳的同學拎出來,單獨組成一排,來回反複的練習。
這使得其他同學終於有了一些喘息的時間,原地坐下休息。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孩子是左右不分的,同手同腳的毛病也是真的改不掉,無論郭教官怎麼說怎麼吼,該同手同腳的時候,同學們還是會同手同腳。
動作有些詼諧可笑,走起路來像個木偶,米粟看著郭教官焦躁的表情,不由開始幸災樂禍,“教官也有搞不定的時候啊。”
在第五個來回後,郭教官看了眼麵前那個唯一還是同手同腳的同學,歎了口氣,徹底放棄了。
“全體都有,起立!”經過幾天的訓練之後,還是有些成果的,同學們的集合速度至少是以前的兩倍。
米粟雙手一撐,從地上起來。
後麵的小姑娘忽然戳了兩下米粟,“西米,你褲子破了,在屁股那兒。”
米粟一聽,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誰能告訴她,褲子中間的那條縫他媽的是什麼鬼?
軍訓服裝是學校統一發放的,可能是質量問題,也可能是米粟坐下起立的動作過大,那條飽經風霜的訓練褲終究是沒有經曆住考驗,成功脫線了。
那一刻的米粟是絕望的,一隻手捂住屁股,另一隻手顫顫巍巍的舉起,打了個報告,“報告!”
郭教官看向米粟,“什麼事?”
米粟羞紅著臉說了一句,“我...我...褲子破了。”聲音越說越輕。
“大點聲,聽不清。”
“報告,褲子破了!申請回寢室換褲子!”米粟急得吼了一聲。
教官的表情在那一刻失控了,嘴角上揚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而後又覺得有些不妥,立馬保持嚴肅。
你他媽表演變臉啊。那一刻的米粟尷尬到恨不得當場去世,顧不得周圍同學的哄笑,隻想著捂住自己的臉和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