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一臉興奮地拿出手術刀,輕輕地在女人的臉上撫^摸,突然舉起刀子向下用力一紮,緊張怪異的氛圍在那一刻達到了頂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電影院裏傳來一陣綿長的叫聲,果不其然,出自唐森。
“初初,你別害怕啊,趕緊閉眼,你要是還害怕,就往我懷裏靠,沒關係的啊,不丟人不丟人。”唐森緊閉著雙眼,一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一手又替溫初遮著眼睛,另一隻暴露在外的耳朵就用肩膀湊上去抵著,堅決不讓自己受到一丁點“視聽盛宴”的荼毒,又因為掛念著溫初,嘴裏的安慰也沒停著。
懷裏的爆米花也是在那個時候被唐森丟出去的,零零落落灑了一地,幸好前座沒人,不然這看個電影還要看出事情來。
拍掉了唐森擋在自己麵前的手,“別妨礙我看電影啊。”
唐森收回自己的手趕緊捂住了另一隻耳朵,慢慢睜眼盯著溫初看,再也沒有瞄過一眼大屏幕。
溫初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把盒子裏殘餘的爆米花吃完,又把那一大杯可樂給喝完了,吃飽喝足,巴適的很!
轉頭瞥了一眼唐森,那木頭還是捂著耳朵盯著自己,用力掰過了他一隻手,湊近輕聲說道,“現在不可怕,你可以看。”
唐森半信半疑的放下雙手,睜開一隻眼睛,慢慢轉頭,試探性的瞄了一眼,是殺人凶手的臉部特寫,麵目猙獰,看著就很驚悚。
又迅速伸手把自己的耳朵堵上了,雙腳往座位上抬,整個人窩在位子上,看著溫初的眼睛裏寫滿了委屈,“嗚嗚嗚,你騙我。”
溫初看他一臉委屈的表情,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就你這膽量,還保護我?”像是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妥,收起笑聲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唐森是真的委屈,平時想象力就比較豐富,看這種懸疑驚悚片就更容易聯想,但是喜歡的女孩子居然喜歡看這個解壓,那自己除了舍命陪君子還能怎麼辦呢。
要是直接告訴她自己害怕,那麵子又要往哪兒擺,死撐著也要撐過這一場電影啊,就是沒想到,承受能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弱了一點。
唐森啊唐森,瞧你這點出息。
這個祖國的小太陽,在電影院裏悄無聲息的蔫兒了。
——
好不容易撐到了影片結束,背起兩人的書包就要往外衝,一秒都不帶猶豫的。
溫初好笑的跟了出去,“木頭,你好慫啊,這點程度的就不行了。”
唐森一聽,轉頭給自己正名,“慫?什麼慫啊...我表現的已經很優秀了,你是沒看到後排其他人,嚇哭的都有好嘛!我這屬於正常表現,像你這種不害怕的女孩子才不正常吧。”
溫初在心裏默默地白了一眼,“你就嘴貧吧,有本事下次還和我一起來啊。”
“來就來,誰怕誰啊,反正能和你一起來就很好了。”唐森站在角落裏,一臉別扭,但還是應了溫初的話。
“嘖嘖嘖,瞧你那樣兒,過來,姐姐抱一下,害怕就直說,逞什麼能啊。”溫初朝唐森伸開了雙手。
一臉驚喜的看著溫初,“抱抱?”語氣裏飽含了不確定。
“我數三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三...”話音還沒落,對麵的少年就衝到了他的懷裏,隻不過胸前的那個書包太礙事。
“等等,這個不算,我先把書包放到地上!”唐森向後退了一步,趕緊把兩個書包解下放在了地上,重新走到了溫初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