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勾，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帶著點蔫兒壞的味道，“既然是滿滿滿滿的愛意，那不如...換個方式表達吧？”
眯眼看著程確的表情，嗯？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不行，得趕緊溜！
米粟拍拍腦袋，“哎呀！我忽然想起來，老王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我先走了啊，bye～”沒等程確打招呼，就往樓下跑了。
過了幾秒，一個小身影又噔噔蹬跑了回來，“零食要記得吃噢！還有，比賽要加油！”
目光一直停留在米粟的身上，寵溺地看著她，低聲“嗯”了一句。
——
程確出發去北京的前一天，兩人一起去了學校的情人坡。
夜色撩人，濃稠的黑幕下，星星在散發光芒，月亮仍舊在窺探少女心。
“西米，明天我就去北京比賽了。有隨行的物理老師跟著，三天後就回來。”主動和米粟交代行程，夜風一吹，伸手把身邊興致不高的米粟攬進了懷裏。
側頭靠在程確的肩上，後頸溫熱來襲，是程確幹燥的手掌，心事重重的開了口，“你好好比賽，不可以偷看其他小姑娘，能和你一起比賽的女孩子肯定都很聰明，是女孩子也就算了，還都是比我聰明的女孩子，想想就讓人不放心。”撅著小嘴兀自叨叨。
“照你這麼說，我難道是因為你聰明才喜歡你的？”伸出食指輕輕點了一下米粟的腦袋。
“那不然，你是因為什麼才喜歡我的呀？”語氣低沉，含了一些不自信的意味，大眼睛左看右看，一顆心沉沉浮浮，飄忽不定。
一分鍾過去了，也沒等到程確的回答，微微從他的懷裏掙脫，看上去更加悶悶不樂了。
身旁的少年轉了身子，伸手抬起了米粟的下巴，兩人視線相交。
“西米，其實沒有理由。隻是覺得，如果是你，那一切就都很好。”
篤定，真誠，不誇張，不浮華，字字坦誠。
看向米粟的眼神裏，帶著珍視的分量。
靜默了幾秒，程確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米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顆剛被程確灌滿的心愈加滾燙了，又礙於女孩子的羞澀，故作矜持地說了一句，“說話就說話，你親我幹什麼...”
“西米，不要患得患失，我喜歡你，很喜歡。”
“如果讓你覺得沒有安全感了，那一定是我的問題。”
米粟搖頭打斷了程確的話，“不，我就是覺得你好優秀，這麼優秀的男孩子居然也喜歡我，忽然覺得好不真實，是我對自己不自信了。”
這種不自信似乎在程確和她告白的那天起，就在米粟的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在這個平靜的深夜，它突然破土而出了。
突如其來，但卻不是毫無預兆。
米粟一直是個自信的人，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到不真實，不明白那些患得患失的由來，不明白自己突如其來的占有欲，更想不通她為什麼會產生這些所有所有的情緒。
那一切的自我懷疑，在程確溫暖的懷抱中，都漸漸變得真實。
這個男孩子一直都在用行動告訴她，他的喜歡，他的珍視和他的疼愛。
“西米，你大概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吧，其實真正應該患得患失的人恐怕是我。”話落，米粟圈著程確的腰，抬頭不解得看他。
“不要不相信自己，你的積極，你的陽光，在我眼裏都是寶藏，你能喜歡我，大概是我上帝對我最大的偏愛吧，所以，這三天裏，你的眼睛不能往其他男同學的身上瞟一眼，不然，家法伺候。”程確揉著她的小腦袋，低聲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