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雨柔的眼淚控製不住從眼角滑落。
她知道陸西爵隻是把瑟琳娜當成是妹妹。
所以,陸西爵斷然不會跟瑟琳娜發生什麼關係。
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
殷雨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又有些不自信起來。
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就是因為她和陸西爵酒後迷亂證明嗎?
殷雨柔自虐一般的強迫自己去回憶那些細節。
陸西爵喝醉了連人都能認錯,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殷雨柔蜷縮在沙發上笑了哭,哭了笑,神情癲狂。
她怎麼會那麼卑微呢?
就算知道陸西爵把她當成替身,她都心甘情願待在陸西爵身邊。
可是現在,這算什麼?
殷雨柔真的覺得有些累了。
她強迫自己,讓自己不去想,可是她做不到。
一想到陸西爵此時跟瑟琳娜滾在一起,殷雨柔就覺得心如刀割。
她開始明白,陸西爵或許真的把她當成一個擺件,如果不是因為懷孕,陸西爵也不會答應娶她。
其實,在陸西爵眼裏,無論誰跟他發生關係,隻要懷了孩子,就能入陸家的大門。
她沒有什麼特別的,她不過是想要接近陸西爵的最幸運的那一個罷了。
她看著被燈光照得明亮的客廳,這些小擺件都是殷雨柔親手擺上去的,客廳可是按照殷雨柔的喜好裝修的。
可是現在這一切,仿佛都在嘲諷殷雨柔。
說她不過是一個誰都可以取代的替代品,如果沒有她,這裏的主人將會是另一個人。
陸西爵也不是非她不可。
她那顆心被人硬生生的剝開,裏麵是血淋淋的疼。
殷雨柔渾渾噩噩的上了房間,她任由眼淚沾濕了枕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除了錐心的刺痛,她什麼都感受不到。
……
隔天,陸西爵在酒店的房間裏醒來。
他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太陽穴,頭疼得就快要爆炸了。
這時,酒店的房間門被敲響。
陸西爵晃了晃腦袋,起身下床去開門。
瑟琳娜正站在門口,手上還拿著一個托盤,“西爵哥哥,這是我特意讓酒店做的醒酒湯,還有衣服,你趁熱喝了吧,都怪我,讓你喝了那麼多酒。”
“沒事。”陸西爵頭疼的時候,瑟琳娜正好送好他需要東西,可謂是很貼心了。
陸西爵拿起醒酒湯喝了起來,很快,就感覺頭疼緩解了許多。
“西爵哥哥,這是按照你尺寸準備的衣服,合身的,你趕緊去換了吧,我在隔壁等你。”瑟琳娜把衣服遞給陸西爵,非常自覺的走開了。
陸西爵也覺得自己身上的確有些重,於是去房間裏洗澡,把衣服給換上。
難聞的酒味總算遮蓋了一下,衣服也剛好。
洗完澡後,房門適時響起,“西爵哥哥,我在樓下餐廳訂了位置,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
陸西爵把舊衣服隨意丟到垃圾桶裏麵,然後就走出門。
瑟琳娜看到陸西爵,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挑的是一件酒紅色的襯衫,料子很好,把陸西爵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讓他溫潤底下,多了幾分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