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當年警校考核中,無論筆試還是專業技能測試,刑偵的韓隊科科優秀,名列第一。隻有一門——爆破,成績不僅不及格,還是倒數。
看來是真的。
排爆人員默了一瞬,嘴角微抽,狀似鎮定地答:“沒有。”
一旦發生爆炸,遠的不,這裏是肯定淪為廢墟的。
“我的不是人。”韓琛淡道:“這點預留的時間夠誰逃走?”
那人一愣,旁邊的隊友卻迅速反應過來,道:“如果是保證物品無損的話,有兩個處位置。一個是福利院外足夠遠的地方,根據炸藥威力和數量算出波及範圍就可以,一個是這裏。”他跺了跺腳:“地下足夠深的地方。”
這處的自毀裝備是為了以防萬一,運到外麵自然不如運到地下安全。
排爆組組長也意識到這點,他略微思忖了下,對韓琛道:“需要消防員幫忙才行。”
韓琛點頭:“自然。”
這畢竟是地下,不安全,需要專業人士和設備。
院長是被直接逮捕回去的,照例審訊,可他愣是一個字都不,楊誠問到最後火氣不免上來了。
外麵這麼多人看著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無能?
他敲敲桌子,笑了:“你不,以為就沒事了?你這個福利院經營了快三十年,如何維持生活,訓練內容怎麼來的,訓成的人都幹什麼去了……這些,警方遲早要調查清楚。”
“那你們去調查吧。”院長終於開口話了:“我想要一杯水。”
還特麼想要水?
楊誠冷笑:“像你這樣自作聰明的人我見多了,老人家,給你個忠告,和警方合作才是最好的辦法。進了局子,哪怕你什麼都沒,外麵的人,或者……你背後的人,可不會這麼想。”
院長抬眼,這大概是他進來之後第一次正眼瞧他,楊誠心裏怪異的感覺一閃而過。
“年輕人,我也給你個忠告。”他一邊慢悠悠地咳著,一邊:“我同樣見過很多自作聰明的人,包括你,還有你那位把我帶回來的上司。”
他轉頭,外麵的時今一愣,險些懷疑他能看到。
院長盯著隻能映出自己身影的玻璃,露出一個微微嘲弄的表情:“你們不過在為一群死人伸張正義而已,就是不知道有一你們死了,誰來替你們伸張。”
“總會有人。”楊誠冷冷道:“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我們最近剛辦完個案子,正精神疲憊,一個疏忽讓外人有機可乘也是難免。要不要和警方合作,看你自己。”
他和另一名刑警轉身出去。
一出門,他那表情就垮下來了,一言不發地走過去。
“他不是普通罪犯,我們常用的那套對他沒用也正常。”傅七拍拍他肩膀輕聲安慰了句,就連時今都忍住沒冷嘲幾句,這實在不像她,惹得楊誠還看了她一眼,隨即目光很快移開:“不知道老大那邊怎麼樣了。”
如果找出關鍵性證據,那就好了。
“再把他晾一會兒……姚副隊。”尹偃話到一半,硬生生止住,幾人都抬目望去。
姚晚正娉娉婷婷地站在門口,掃了眼裏麵,走進來:“聽韓隊把審訊室監控砸了,還直接逮捕了一個人,我來看看。”
“韓隊馬上就回來,高宣案還要麻煩您,這邊再讓您費心有點不過去。”尹偃不卑不亢道。
姚晚就跟沒聽見似的,:“韓隊出了審訊室直接就去抓人,你們帶回來的那個何廣川肯定知道什麼,讓他們兩個對質一番,自然會得到更多信息。”
楊誠他們不是不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隻是韓琛對何廣川的態度太過奇怪,又嚴令禁止過別人與他的接觸……
“姚副隊對這個案子很關注?”傅七突然問。
姚晚微微勾起一抹笑,反問:“我是副隊,不能關注?”
沒人話。
她卻也不多停留,轉身欲走,隻是離開前還留了一句:“我是從緝毒科調過來的,論刑偵可能比不過你們,但論套供,也稱得上是專家。”
楊誠有些動搖,時今卻突然和尹偃對視了一眼。傅七瞥見,眉目微斂:“今,怎麼了?”
“……之前移送何廣川的時候,他了一句話。”時今有些猶豫地:“他問:定金我也算給了,韓琛什麼時候遵守承諾讓我見院長?”
傅七和楊誠俱是一怔。
審訊室內,他們做了場交易?
“老大那邊,信號屏蔽器還開著?”楊誠問。
傅七點了點頭:“以防萬一,他被帶回來,背後的勢力也許會有所行動。”不過楊誠這麼問,心裏自是有所決斷的,傅七也沒多什麼,隻習慣性地叮囑了句:“把人看好,決不能出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