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刺眼。
幾人從別墅出來以後,隻有顧南譯一人還站在別墅外,看著那鱗次櫛比的建築物,盯了好一會兒。
這時,陸秦原本走到了前頭,又折了回來。也順著他的視線,往那別墅方向看去:“看什麼呢?看的這麼全神貫注的。”
顧南譯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那棟別墅的外觀上,移摞開。而他自言自語的話,也隻有他自己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從外觀上看,明顯要寬上很多。”
陸秦皺眉,難掩飾好奇心:“什麼寬上很多?”
顧南譯收眸:“麵積。”
陸秦疑問:“你是說,我們剛才進去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還有很多沒看到?”
顧南譯搖頭,否認:“不是很多。應該隻有一間。”
陸秦修長的手指撓了撓腦袋:“能別賣關子了嗎?你到底想說什麼?”現在聽顧南譯這麼說,之前他是越來越後悔為什麼要和顧南譯分開行動了,早知道和他一起行動的話,估計不用問也知道他現在在打什麼啞謎了。
顧南譯側目,轉身往前走:“我最後進去的那間密閉房間,應該隻是那裏麵積的三分之二,還有三分之一那個人應該就在裏麵。”
陸秦緊跟上腳步:“賀雲帆?”
顧南譯點頭,過後又猶豫了下。待他拓出後,聲音相當沉重:“應該還不止。夏棉也應該在那裏。”
陸秦眼睛一亮,直接站在原處不走了:“那還等什麼?現在我們折回去,也來得及救夏棉。”
顧南譯並不認同:“沒用的,就算我們救的了夏棉,也帶不走。你看看這裏的環境,四周圍山,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現在正有狙擊手瞄準著我們,一旦我們帶走夏棉,所有人都會一命嗚呼。”
陸秦也沉下了那慌張的心。直視眼前,繼續和顧南譯走著:“那你想到對策了嗎?”
顧南譯:“麵對恐怖分子,還得需要中國、軍方的支援。”
陸秦一愣,最終還是點頭,認同了。
……
晦暗的房間裏。
夏棉坐在床上,白皙的背骨倚靠在抱枕上,殷紅的額頭流著血。賀雲帆站在一旁細心的照顧著她,待一個戴著鬼臉麵具的女人走進。
將醫藥工具全都準備好了以後,就將她額上的血細細的處理了一番,過後又用紗布將她的額頭包了起來。
賀雲帆站在一旁,低眸看著那女人:“確定就這樣包一下,她就沒事了?”
女人頭低下,緩了口氣:“嗯。隻是小傷,您不必擔心。”
包完後,女人就離開了。
這時,從門口又進來那個戴著麵罩的人,這人手裏拿著瓶瓶罐罐的液體,她知道他是誰。因為從他手中的那些瓶瓶罐罐,她就知道,這人是來給她打針的。
至於針管裏裝了什麼藥劑,她也不知道,隻知道是一種令她打了以後,身體使不上力,像是癱瘓般,完全動不了。
那人走到一旁的桌上,將藥瓶擺放在了桌麵上,拿出針管正在兌藥。
夏棉的目光從那人身上撇過,當著賀雲帆的麵不禁輕哼一聲:“遮頭蓋麵的看了就讓人覺得惡心!”
她到不是在爭對某個人,而是在爭對的是賀雲帆。這幫恐怖分子,隨時隨地都把自己的樣子遮蔽的嚴嚴實實的。
每次看著他們的樣子,就會想起在酒店內無辜死去的亞倫、艾倫以及那個小男孩。
賀雲帆抬手,輕輕一揮。那人接到指令後,就將臉上的頭罩拿了下來。清秀的麵容映入夏棉的雙眼,還真是諷刺啊。這麼老實的男孩,怎麼看也不像是恐怖分子中的一員,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夏棉瞥眸,很快的就將目光從那人身上轉移了:“你沒必要這麼做。”
賀雲帆往前一步,看著她的眼始終是深情款款:“棉,隻要是能讓你開心的事,我都會去做。”
夏棉冷冷一笑,笑的很是諷刺:“開心的事?賀雲帆,在你說出這句話前,你難道不覺得你的良心會痛嗎!”
即便夏棉沒有將問題的原本拋出,賀雲帆還是知道她在說的是什麼。他抬頭,神情從之前的情深變地正襟危坐:“棉,隻要能讓你開心,什麼事我都會去做。但是,殺了顧南譯和報仇這件事,沒有人可以阻攔我!”
夏棉緊視著眸子,有些疑惑:“報仇?”
賀雲帆原本是不打算和夏棉說這些的,哪知道剛才情緒一激動,就脫口而出了。他目光瞥過,沒直視著她:“總而言之,顧南譯是我的情敵。隻要他不想著從我身邊把你帶走,我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他。當然了,也排除他先招惹我。”
夏棉的臉上還是寫滿了對報仇的事的疑惑和興趣。
賀雲帆不願說,因為他不想讓夏棉知道有些事。這樣一來,她就會更加的討厭他,憎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