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於床上,想了很多,或許,她本就沒有嫁入豪門的命,更沒有做富太太的命,她的這一生,早在很小的時候,算命先生就說過,一生勞碌。
是啊,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什麼,活了二十幾年,直到今天,她活著的理由,仍然隻是為了小羽能上一所好大學,能有一份好工作,有了工作後,就是能娶到一個好妻子,然後生一堆孩子,而她自己呢?
她倉促將自己嫁掉,甚至都沒清楚對方是誰,隻是看到如此帥的男人求婚,有些受寵若驚罷了。
現在才開始細細想自己的人生,她是不是應該給這場虛幻的婚姻畫上一個句號?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小緒一下子警覺起來,這幢屋子裏,除了她之外,隻有另一個人了。
她不知道江洛煒想幹什麼。小緒沒有出聲,隻是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你睡著了嗎?”他在外麵說著,聲音不大,不知道是不是夜裏太過於安靜的緣故,她聽得一清二楚,但仍然沒有應聲。
“小緒?”他又叫了聲,她仍然憋著氣,不吱聲。
“我餓了,我們去外麵吃東西吧?”他又說道,她不禁躲在被子中翻白眼,是,都是因為他,害得她也沒有吃飯,現在肚子還真餓了,可是她不想和他說話。
外麵沒有了聲音,她一直側耳聆聽著,良久,都沒有發出一點,她一度以為他已經離開了,他的聲音卻又突然間傳過來,透過厚厚的門,清晰傳了進來。
“我不想惹你生氣……我錯了,下次不敢了,對不起……”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難道是從那高傲的某物嘴裏說出來的?
我錯了???對不起???
天哪,她要瘋了,她是不是產生幻聽了?
“小緒?”
門口,他的聲音又傳來,似乎像是輕歎了口氣,然後有輕微的腳步聲離開,而她,隻能呆呆望著漆黑的房間,怔怔發呆中。
滿腦子,全是他剛才這幾句話,她感覺到自己的菩薩心腸又開始泛濫成災了,怎麼聽怎麼覺得他像是被人遺棄的小孩般可憐?
胃裏發出咕咕的叫聲,好像在提醒著她餓肚子不好。
對,她生什麼氣?她又何必為了與自己不相幹的人而把自己的胃餓壞了?
這麼一想,她立馬就從床上跳起來,翻出衣服穿上就出門去。
小緒絕對是屬於行動派的,從臥室出來直接蹦去書房,結果,書房裏沒人。
她又轉而去他的臥室,臥室的門開著,裏麵一片黑暗。
不會吧,自己一個人去找吃的了?這也太沒良心了吧?
小緒正憤憤想著要離開時,他臥室陽台上的窗簾突然間因為風而吹起來,而她隱約間就看到了一個俊挺的背影。
她沒出聲,隻是走近了看,他站於陽台上,望著外麵,一動不動。
為何此刻,她覺得光鮮的他,也有如此孤獨的一麵?
如若不是她的肚子又不爭氣地響起來,她還不知道自己這樣盯著他落寞的背影會看到何時。
“咳――”她輕咳出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看到他轉身,忙用歡快的語氣道,“不是說要去吃東西嗎?我已經換好衣服了……”
他仍然隻是望著她沒有動靜。這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剛才的偷看讓人抓了正著,她渾身不自在。
“啊呀快走啦,你去換衣服,我餓死了……”她二話不說,上前就拉住他進了更衣室。
麵對著他滿目皆是衣服的更衣間,她雙手插腰,當作是內行的替他選起來。
“唉這件,這件,配這褲子吧?”她拿了T恤牛仔外加毛衣,都是自己看起來順眼的。
他隻是瞥了眼,沒有伸手拿,鼻子哼著氣:“眼光真差!”然後自己轉手就挑了兩件衣服,進了臥室換。
不得不說,他們兄弟兩個,真是這方麵的天才,衣服的搭配顏色的調和總是比她這土裏土氣的眼光好上千倍,她有時真懷疑,為什麼同樣一件衣服,她穿上就像土包子,而經他們的手一打理,瞬間就有了氣場。
她經過反複思考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眼神有問題。
江洛煒一條黑色緊身褲,上麵一件醬紫色T恤,襯托的他的身材更頎長健碩,而外麵,披了米色風衣的人,更是帥得無以複加難以形容。
她都不敢看向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止不住流了口水,眼睛隻得四處顧盼著。
“不走嗎?”他看她不在狀態中,搖頭晃腦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好幾次感覺她在看著他,他轉頭時,卻又發現她望在別處。
“哦哦走……走……”她忙奔於他的前麵,走出家門,停在車子麵前。
他卻將一串鑰匙拋過來:“你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