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懷抱如此溫暖,她全身都熱烘烘的,活了這麼多年,沒有哪一年的冬天,是睡得如此暖和的。
如果往後,一直都能這樣……那該多好?
可是,她不敢去想往後,哪怕是明天,她也經常不要去想。
就像是一個茫然如措的人,找不到自己的未然一樣,她根本就不敢去想明天,究竟會怎樣。
如果這一刻,能成為永恒,那麼,允許她也放縱一回吧。
她輕閉上眼睛,慢慢湊近他,輕輕印上他的唇。
隻是,正想要離開時,他卻突然間的,一把按住她的頭,不讓她離開,而輕嚐淺止的吻,早已被他深吻了下去。
“嗚——”她驚了下,卻又隻被他綿長的吻弄得心慌意亂。
之後,怎麼睡著的,想當然爾,她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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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天氣仍然晴好。
江洛煒依然起得早,和小羽兩人去了外麵跑步。
路中央的積雪因為走得多的緣故,已融化了,兩邊卻還是厚厚的,他們堆的雪人,也依然矗立在那兒。
鍛煉回來時,尤沙秀他們也已起床,就連每天最晚起床的寧寧也起來了,隻是還不見小緒的身影。
“寧寧,去叫你姐起來,也不看看幾點了,怎麼還不起床?”尤沙秀邊做著早餐邊叫著寧寧。
寧寧立馬回應:“好勒,馬上去叫!”
“哦我去吧……”江洛煒從門口進來,一聽到,忙說。
“好啊好啊,姐夫你去吧……要不然姐姐來個裸|睡什麼的,那多不好意思啊……”寧寧笑得一臉曖|昧。
“個死孩子,亂說什麼!”尤沙秀對著寧寧喝斥。
江洛煒摸了摸鼻子,朝著樓上而去。
那不就是因為裸|睡了,才不讓寧寧上去麼?
走進房間,她依然睡得沉,臉上透著紅暈,直讓人忍不住想衝上去咬一口。
他蹲下,手探進被子中,雖然剛才運動地不冷,但比起她溫暖的被子中,溫度還是低了一截。
他不敢碰她別的地方,隻是去握她的手,她微蹙眉,手倏地就掙脫了,轉個身,繼續睡她的覺。
他輕笑,替她整理發,卻看到她白皙的頸口,有他昨晚的傑作,不禁眼眸又深沉了些。
忙起身,拍了拍她:“唉,顏小豬,起床了……”
她沒回應,他又叫:“喂,都快中午了,小媽要來叫了……”
她才像是悠悠醒轉,隻不過,還不在狀態中。
他走至衣櫃前,替她選衣服,她的衣服真的少得可憐,那麼大一個櫃子,卻隻寥寥掛了屈指可數幾件大衣。
女孩子,不是都喜歡漂亮的嗎?不都有一櫃子衣服嗎?
突然間有些心酸,她這麼一個女孩,這麼多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拿了件厚棉風衣,又找了根圍巾,扔於床上,轉身時,她擁著被子,一臉無辜地坐在那裏。
“裏麵穿什麼?”他問她。
她眼神有些閃爍,不敢望向他,定是害羞了,隻是說:“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找就可以……”
“嗯……”他輕應,轉身朝門外去,走到門邊,又盯囑了下,“把圍巾戴上……”
“哦……”她不明所以,隻以為是天氣冷的原因。
換好衣服洗好臉下樓時,一家人早已在吃早餐。
“小緒啊,快點過來吃,一會去寧寧舅舅家……”尤沙秀叫著。
走親戚,是每年必不可少的事項之一。
小緒爸爸家那裏,隻有一個大伯,本來關係也一般,爸爸去世後,更像是斷了一樣,媽媽那邊,有個阿姨,以前還會來往一下,可後來,阿姨家的女兒結婚,沒有叫她去,故,也斷了。
尤沙秀那邊的姐妹,倒是聯係挺頻繁的,舅舅家,是每年必然要去的,而龐大海這邊,也有一個妹子,去年,小緒也隨著他們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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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的舅舅,在他們那村是書記,人緣挺好的,兄弟姐妹也挺多,這每逢過節過年,大家都要聚一聚,這一聚,洋洋灑灑,愣是開了四桌。
因為離得都比較近,而且都是小路,車子開不進,尤沙秀與龐大海早早騎了車子過去,寧寧坐在小羽的自行車上,小緒則和江洛煒走著去。
路上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間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