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Mr.H.P.
我到了。坐了一整個白天的火車,直到天擦黑的時候才到站。雖然旅途很長,但很有趣。我認識了新的朋友,不過請允許我暫時保留不介紹他們的權利,因為目前我想我應該先給您介紹我自己的情況。
寫信給陌生人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我從來沒有給別人寫過信,而且我還沒有開始學習,並不能跟您彙報功課上的事兒。但今天早上出發之前,費爾頓夫人跟我嚴肅地談了一會兒,她要我今天入學後就要給您寫信,並且‘巨細無遺’地把我第一天的經曆告訴您,以此來表示我值得您的資助。
總之,我現在要開始記我的流水賬了,如果有寫得不好的地方,請您多多包涵。
霍格沃茨特快是在6點左右到站的,夜晚的霍格莫德有點兒冷,我看到高年級生們往左邊走了,但新生都被帶到右邊的一條小路上——也許是迎新儀式之類的,然後我就在小路的盡頭看到一片黑色的湖泊,以及對岸那座高聳入雲的巍峨城堡,每一個塔尖上似乎都有星星在閃爍。我幾乎找不到詞語來形容我當時的激動,尤其是坐上小船之後,越接近霍格沃茨就越震撼。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非常不真實,因為我是何其有幸,居然能來到這兒。
當那扇篆刻著繁複花紋的古樸大門在我麵前緩緩開啟,我才相信,我是真的來到了霍格沃茨。我無比地感激您,是您讓我有了擁抱霍格沃茨的機會。但是我並不知道您是誰,此時此刻我的想象力起不了任何作用,因為我隻知道您很高,或許還很有錢……
扯遠了,言歸正傳。
我見到的第一位教授是麥格教授,她個子很高,這讓我又想到您了。麥格教授為我們介紹了分院儀式,然後帶領我們走進了霍格沃茨大禮堂。
您應該也是畢業於霍格沃茨吧,所以您一定能理解,這兒有多麼的神秘曼妙,我簡直無法想象。成千上萬支飄蕩在半空中的蠟燭將整個餐廳映照得富麗堂皇,和深邃黝黑如夜空一般的穹頂上點點閃爍的星光交相輝映著,如果不是若隱若現的屋脊,我幾乎要以為這裏是露天的了。四張長桌旁坐著大大小小的學生,他們都穿著黑色的校服長袍,整齊而肅穆地盯著我們瞧。麥格教授一直把我們領到餐廳上首的台子前,那上頭有一張橫向的長桌,那是教師席。教授們穿著各有不同,不過都很有氣勢。
麥格教授用魔法變出一把四角凳放在我們麵前,然後一頂灰撲撲的尖頂巫師帽就憑空冒了出來出現在凳子上。那頂帽子髒極了,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摁在地上當抹布擦過地一樣,又破又舊——更過分的是,它居然還會說話,不,它甚至還會唱歌。雖然我覺得它唱的不怎麼樣,可是當它唱完之後所有人都拚命鼓掌以至於我有些懷疑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然後它居然還會行禮,如果說彎了彎帽子尖算行禮的話。
總而言之,我們終於知道了分院其實隻用把這頂髒兮兮的帽子戴在頭上就行了,而不是像他們猜測的那樣——和巨怪搏鬥或是把這頂帽子變成一隻兔子——麥格教授對著漂浮在她麵前的羊皮紙念出新生的名字,我們就挨個走上前去,讓她把帽子給我們戴上。
帽子有些時候很快就能喊出學院的名字,而有些時候則要花費幾分鍾才能作出決定,我們孤兒院的皮特·菲爾德去了赫奇帕奇,另一個安娜·希爾則和我新認識的朋友一樣被分到了格蘭芬多。至於我則是成為了拉文克勞學院的一員,我很滿意這個結果,因為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裏讀到過,拉文克勞塔尖有專門的圖書館,裏麵甚至有學校圖書館都沒有的書籍。
分院儀式結束之後,我們享用了一頓非常豐盛的晚餐,拉文克勞長桌的同學們都很溫文爾雅,相較於格蘭芬多長桌上那熱鬧歡騰的氣氛,我顯然更適應這種保持舒適距離的禮貌。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分別在我們拉文克勞的左右,斯萊特林們用餐時有著貴族式的安靜,而赫奇帕奇則隨意得多。鑒於您應該也在霍格沃茨上過學,我就不一一贅述我吃了些什麼,趁此機會來給您介紹一下我認識的新朋友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