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趕到部落裏的廣場,隻見原來放著祭品的高高的祭台上空空如也。
“這是怎麼回事?”作為族長的雷恩憤怒了,祭品逃跑的事情曆年從來沒有發生,要知道祭品關乎的可是部落的命運。
被問到的顯然是剛才帶路的人,看著族長和幾位長老臉色陰沉,他趕快解釋道:“是我們疏忽了,守衛祭品的四個守衛中有一個,是祭品的戀人,這個我們事前並不知道,大概是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戀人成為祭品,他把其他三個守衛藥暈後,就帶著祭品跑了。”
“他們跑去了哪個方向?”雷恩麵無表情地問。
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族長,周圍的人一言不發。
“所以說,你們都沒有看到他們逃跑的方向,兩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從你們的眼皮下逃走,你們竟然看不到。”雷恩咆吼出聲。
大長老一臉平靜地問剛才帶路的人:“他們兩個的親屬有少女嗎,既然他們跑了,就拿他們的親屬頂替吧。”
“沒有,男的是孤兒,女的前陣子母親死了,就剩下父親,他們都沒什麼親屬,更不要說是少女。”
“該死,今晚就要祭祀了,難道要重新選一次祭品。”雷恩忍不住不顧自己的身份,狠狠地咒罵出聲。
其他幾位長老也沉默了,現在已是黃昏,入夜就要祭祀了,不清楚祭品的逃跑方向,要在祭祀前捉回她根本是不可能,重新再選一次祭品是唯一的方法,隻是來得及嗎?
“族長,族長。”人群圈外傳來幾聲叫喚,聲音越來越近,接著就見幾個人從人群圈外擠了進來,其中一個人肩上還伏著一個人。
“什麼事?沒見我煩著嗎?”雷恩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來人顯然也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趕快解釋道:“我們在森林邊上發現了一個暈著的人,不是我們部落的,所以帶回來,看看要怎麼處理?”
“不是我們部落的,殺了算了,還用這點事來煩我。”正煩惱著祭品的事情的雷恩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哦。”來人應道,正打算把帶來的人帶下去“處理”。
“等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緊緊盯著被伏著的人的大長老喊道,他幾步走到伏著人的人的身旁,伸手撩開了一直蓋著被伏著的人的臉上的頭發,滿是皺紋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然後,轉過頭去,對雷恩和其他長老說:“我想,我們找到新的祭品了。”
祭品?什麼祭品?梁湘誼皺著眉頭,她想醒過來,但是無論她怎麼掙紮就是醒不過來。沒錯,被人伏在肩上的人就是掉下赤月崖的梁湘誼。
她一直沒有醒過來,但是迷迷糊糊中隱隱約約能聽到有點吵雜的聲音,還有什麼“祭品”,她想開口問,但是,下一刻,她的意識又開始模模糊糊,重新再跌入黑暗中。
入夜,赤色的月亮的光比起黃昏時,更加地光亮、嫵媚,略帶赤色的光芒照在白天鬱鬱蔥蔥的霧無森林中,給霧無森林增添了幾分嫵媚,幾分鬼魅。
此時,一行人正穿梭在霧無森林中,他們中間的兩個人間好像還抬著一個人。一行人走到林中一個四方高台前便停了下來,匆匆把抬著的人抬到高台上去,一行人便快速離開。
森林的夜靜靜的,偶爾從樹林中傳出幾聲鳥鳴,隨後又是很長時間的安靜,赤紅的月光照耀著樹林,樹林中的婆裟樹影,在晚風的吹動下晃動著,樹葉沙沙作響,一切顯得詭異而恐怖!
梁湘誼就是在這種情景下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