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挑戰您幾次了,師父?”毛學東問。
“簽了君子協議後,這是第二次,”楊福家說,“不過和一個星期前相比,他們有了很大變化,知道擺個互助的陣型,而且開始用腿了,並且有了要用關節技和我搏殺的苗頭。”
西方人上肢力量大,他們一般使用上肢基本已經能解決問題;雖然腿部力量更大,但是隻要能夠擊倒對手,效果是一樣的;他們不習慣去用腿,畢竟用腿沒有手臂方便靈活。
關節技畢竟殺傷力太大,不是關係到生死勝負,一般人確實不願意用;而且,關節技在西方開始使用隻有幾十年時間,是有了自由搏擊才開始的。
在泰拳競技和自由搏擊中,關節技是正常的技術,而散打和拳擊規則中則是禁止的;而黑拳界,則幾乎沒有任何限製,原則上隻要不使用武器、暗器即可。
在這之前,雖然劉易斯是自由搏擊俱樂部的第一教練,他的腿法和關節技也有過訓練;但是,他實戰中卻很少用到腿、肘和膝蓋。這是西方人習慣思維;用拳頭解決問題是他們在比賽中的第一選擇。
上次劉易斯和楊福家交手時,倒不是沒想到要用,而是根本沒有機會。
今天他們三個確實有這個想法,想利用華特迪士一個人近身糾纏甚至摟抱住對手,死抗對方幾下,然後另外的人用關節技攻擊;畢竟楊福家一對三,自己這邊有六個拳頭、膝蓋!
不過剛一交手,楊福家就脫離了包圍;接著,最擅長關節技的劉易斯又被打出圈外;好在他們的實在意圖沒有完全暴露,他們想回去再把攻擊方案練習熟悉了再來挑戰,對這個戰術他們還是信心十足的。
關節技雖然威力巨大,但是要在近身,甚至幾乎是肉搏時才有最好的施展機會;一對一,劉易斯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他隻有利用一個甚至兩個隊友糾纏住對手後,才有真正的施展機會。
當然,到時場麵很難看是必然的,兩個拳王和一個第一教練,摟抱著一個小個子群毆,確實難登大雅之堂;不過他們輸急了,已經管不了這麼許多。
“我帶你看一下這裏的練功場地。”楊福家說。
他帶著毛學東把另外兩個地下室看了一遍。
中間的那個是基本動作訓練用的,有皮沙袋和木樁,還有一個測試力量的拳擊電子磅;還有的練功器材毛學東就叫不上名字了,多瑞斯正在那裏滿頭大汗地打木樁。
左邊的那個是個靜室,窗戶上有厚厚的絨布窗簾,窗戶的玻璃很厚,毛學東估計至少有四五公分!房間的門是鐵的,厚重的出奇,毛學東推門的時候,居然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推開;靜室的高度隻有不到三米的樣子,一隔為四,前麵三個小室裏麵除了幾張椅子外,別無他物,牆壁上則掛滿了各種穴位、經脈運行的注解圖;最裏麵一間是個小小的起居室,有洗手間和一張臥榻,中央空調的入口也在那裏。
這個房間靜得連針掉在地上也清晰可聞,隔壁多瑞斯的動靜那麼大,這裏居然一點也聽不見,不知道牆壁是用了什麼隔音材料。
離開房間時,楊福家走在後麵,他用手輕輕一帶房門,門“砰”的一聲就紋絲無縫地關上了,毛學東不由得又是睜大了眼睛。
回到了一樓的客廳,毛學東忽然感到放鬆了許多,今晚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新鮮刺激了:奇怪的比武、練功室、新奇的練功器材、WB0的拳王……他幾乎是在夢中,尤其是居然見到了兩個拳王,而拳王卻又是如此的狼狽,如果是換了平時的話,估計自己肯定要追上去索要簽名的。
“明天起,每天晚上六點你到這裏來練功,我會定期指導你一些功法,當然練習是你自己的事情,”楊福家說,“師父引進門,修為還是靠個人,白天的話,你繼續去散打館跟曹炯他們學習一些基本的散打步法和技巧,健美館那裏暫時就不要去了。”
毛學東猶豫了一下,有點遲疑,好象要說些什麼,但是又沒有敢說出來。
楊福家發現了,微笑著問:“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你講好了。”
他確實非常喜歡這個看起來有點滑頭,但是實際非常樸實、耿直的南方小夥子,毛學東有許多地方都和他當年是一樣的。
“我有個朋友,叫陳雪亮,您也認識,我今天私下和他說了我拜您為師的事,他當時表示也想來拜您為師,不知道您的意思如何?”毛學東說完之後,有點緊張。
畢竟當時楊福家雖然沒有叫他保守收徒的事,但過分張揚是練武之人的大忌;但是他有種感覺,如果過了一段時間再提雪亮要拜師的事,恐怕更不好。
楊福家非常滿意。
確實,如果過了一段時間毛學東再提雪亮要拜師的事,那麼他就會認為是毛學東肯定泄露了他的許多事情,而現在講,則是事先在征詢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