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窺大道(上)(1 / 3)

張海升沒頭沒腦地一走,常勝頓時傻了眼。

他一愣神的工夫,錢紅軍一個勾拳打中了他的下頜,他頭一暈,本能地想後退閃避,但搖搖擺擺地動作沒有到位,被錢紅軍緊跟上的旋風腿踢翻在地。

錢紅軍還想上去多踢兩腳,被曹炯拉住了。

花錫明也發現了異常,他連出兩個虛招逼開毛學東幾步,跳出圈外,也想要馬上跑路;但是,他發現自己已經隱隱被十餘人圍住了,這些人都穿著省散打隊的運動服;他剛想硬衝,但是一見常勝、何文廣的樣子,馬上就打消這個念頭。

常勝倒在草地上,一副昏頭昏腦的樣子,而何文廣則坐在草地上,雙手抱著左大腿,一臉痛楚不禁的表情。

自己能跑,這兩位肯定跑不掉,索性自己也不跑了。

散打隊來了十多個人,帶頭的是常勝的教練陳三奇,丁永生和丁永俊兩兄弟也赫然在列。

陳三奇能夠及時趕到,要感謝常勝的那個小師弟。

他起先聽著常勝的話,一直遠遠地跟著毛學東他們,向常勝報告了他們的行蹤;他等常勝等人趕到火鍋店附近時,見到了張海升,頓時有點慌了;張海升半年前曾經到他們散打隊作過表演,一掌能擊斷十幾塊磚頭,肩膀能撞斷碗口粗的木樁,他可是親眼所見;這樣的人去打架的話,弄不好要出人命,到時自己也脫不了幹係;自己幫著跟蹤,至少是個從犯。

常勝他們出發往古河道方向前進時,他借故說有事要先走,常勝以為他害怕打架,想想他就是去了也沒有什麼用,於是就讓他走了;他一下車,馬上就打電話告訴了教練陳三奇。陳三奇剛陪領導吃完飯回到隊裏,一聽馬上火急火燎地召集了所有在隊裏的弟子,一看才五六個人,一想才回過神來,明後天放假啊!於是他又找來了丁永生和丁永俊等幾個隊員,匆匆趕往了古河道綠化帶。

當時在場的人,張海升是修為最高的一個。

雙方在動手的時候,他一直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先前他就感到遠處的兩輛汽車燈光有異,等到停下來的時候,他的餘光已經發現裏麵的人都穿著散打隊的衣服。

和常勝他們相比,張海升是前輩高手,被別人發現自己居然幫著這些後輩欺負別的後輩,他還有有什麼顏麵?

不久前自己還去散打隊作了表演,跟那些隊員大談了一通武德修養,現在自己的行為不是打自己的嘴巴麼?來的人肯定有人記得自己,所以乘沒有照麵,自己先跑為妙;至於花錫明他們,就算送到派出所去也沒有什麼關係;隻要有緩衝的機會,有常勝叔叔出麵,就能免除後麵的難堪,常敬如身兼著公安係統的武術總教練呢。

陳三奇沒有報警,他把受傷的何文廣送到了醫院,把常勝帶回隊裏關了禁閉,同時向散打隊的領導作了彙報。

為了臉麵,領導以家醜不宜外揚的理由低調處理了這次打架事件。

不過幾天後,常勝還是被年齡漸大、發展空間不大的理由被勒令退役了,他的叔叔很是不以為然。

根據陳三奇的意思,後來散打隊也電話聯係了錢紅軍,表示可以暫時不用退役,理由是散打隊這個年齡段的隊員有點青黃不接;陳三奇內心覺得有點對不住錢紅軍;不過這時候,錢紅軍已經在南京了,他謝絕了隊裏的挽留。

當天晚上,毛學東他們把多瑞斯送到了醫院。

急症的醫生無論如何不信小臂的紅腫是被人用手打傷的,他斷定這是被滾燙的東西燙傷的,而且燙的時間不短。怎麼傷者被燙了這麼長時間沒有發現?難道是黑人的體質和黃種人有異?他表示如果當時就用冷水衝洗散熱的話,應該馬上沒事的,畢竟皮膚一點也沒有破,現在的話隻要吃點消炎藥就可以,或者掛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