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傍晚時分,蛟蟒的行動也開始緩慢了起來;杜重威等四人困在*陣中間,無計可施;他的一身毒功,根本沒有施展的空間;其他三名邪修,也是空有許多*寶,但也隻能往光壁上招呼;可是,光壁稍有暗淡,顯出些不支狀,對方就加入*力,馬上修補好了。
他們四人在陣內,*力是有限的,即便稍事休息,也隻是恢複了少許;但是外圍的修士們,已經分作三班,在*流休息看護,*力一個個充沛得很;而且人家還有大隊的結丹修士在作機動替補,局勢明顯已經是無*挽回了。
終於,杜重威擔心的事發生了。
“杜兄,我們不如認輸吧?”一個邪修提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是啊,”另外兩個也開始附和,“這樣下去隻有死路一條,我們傷不了他們分毫。”
杜重威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他何嚐沒有考慮過主動認輸;但是一旦認輸,蛟蟒被五台山收掉是必然的事,那樣的話,自己這麼幾年的心思就白費了,這倒還算了;最可怕的是,自己作惡多端,一旦沒有了護身的*寶,以後在道界人人喊打的日子可不會好過;以前沒有奪得蛟蟒,隻是被道友看不起罷了,現在得罪了這麼多人,可不是隻是要看人家臉色那種難堪了;最可怕的是,估計會被五台山的這幫和尚就此囚禁起來,那可是生不如死的事情。
“死馬當活馬醫吧!”他歎了口氣,一籌莫展,“不知對方會提什麼條件?”
他同意認輸了;在這樣的局勢下,他如果不答應三人,估計他們三人反水是早晚的事情;但就算自己驅動蛟蟒殺了這三個人,接下來的局麵同樣是死路一條。
在控製大局以後,如何處置這幾個人,清風*師和幾派的修士早就在休息時商談過了;杜重威一提出認輸,清風馬上就把條件講了出來:交出兩條蛟蟒,杜重威囚禁三百年,三個幫凶各一百年。
三百年,對杜重威來講,幾乎就是無期徒刑,但他已經別無選擇。
望著三個同夥目無表情的麵孔,杜重威掐動*訣,先後放棄了對兩條蛟蟒的控製權;慈安根據密*,接過了蛟蟒的控製權,他無名指一勾,兩條蛟蟒化作兩條黑色的綢帶,沒入了他的衣袖;清風*師一拂大袖,數十張靈符飄過幾重光罩,貼到了四人的天頂之上;四人的胎光、爽靈、幽精三魂被同時鎮住,元嬰一齊昏睡了過去,再也無*動用*力。
一場大禍就這樣有驚無險地消弭了。
後來,清風*師將四人的三魂都收到了降魂珠中,和六十九顆伏誅木做成的珠子穿在一起,做成了一掛八十一顆念珠的佛珠,鎮到了五台山一座寶塔的地宮之中,讓晨鍾暮鼓朝夕洗滌四人的罪惡。
五台山修士對蛟蟒從沒有過覬覦之心,更沒想要獨占靈獸之後稱霸道界;因為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來保管蛟蟒,所以不久他們就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把它們直接鎮了起來;而有蛟蟒密*的圖,則暫時由慈安收了起來。
本來眾人認為此事到此就結束了,誰知往後幾十年中,五台山的修士卻一直沒有安寧過。
沒過幾年,就再次出現了邪修襲擊五台山的事件,原因很簡單,不少人想得到蛟蟒密*;到了後來,這類事件越來越多,連正派修士的身影也出現了;五台山的修士們疲於應付,傷亡慘重,在一次惡鬥中,竟連清風*師也隕落了。
守護蛟蟒圖的幾十年中,五台山的得道修士十停去了七停;為此遭人暗算、逼供傷亡、致死的結丹、築基修士,更是不計其數。
五台山元氣大傷,苦不堪言。
當新一*六十甲子一次的修士大聚會在羅浮山舉行時,已經成為首座的慈安*師第一個登上鬥*台;他表明了五台山一派對殺人奪寶的不恥,言明了本派隻為修真求道,絕不與人爭勝負的宗旨;最後,為了表明五台山一派的心跡,他招出了兩條已經被鎮多年的蛟蟒,當場予以誅殺,並都斬為了七段;為了杜絕那些不良修士的最後一絲邪念,他把蛟蟒圖後的密*交給了覺圓大師。
覺圓大師是扶木*師的後人,羅浮山大會的主持人,當時聲望如日中天,他把密*向所有到場的修士作了公布。
蛟蟒已絕,密*不密,蛟蟒之爭落下了帷幕,五台山終於得到了真正的安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往事再越千年。
今天,居然再次見到蛟蟒,瞿況伯焉不心頭大寒?
他憑本能感到,道界估計又要迎來大劫難了。
陳雪亮手掌微顫,瞿況伯馬上感覺到了,這個小師弟非常緊張,因為他和柳蔭的合力不足,光罩快支撐不住了。
瞿況伯緊張了起來,但是作為一個得道高人,他的心思遠比柳蔭縝密:一個築基者的經絡,居然能毫無痛楚地運行罡力,陳雪亮肯定有什麼轉換能量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