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壽到來之前,其實阿瓦提就已經帶著無世和界寬到了;但他們見到邪修人多,而且法力不俗,一時沒有敢出麵,而是隱藏氣息躲在了附近;阿瓦提這派雖然得道的人丁稀少,幾年前不過阿瓦提一人而已,但是他們這派自保的法術倒是很高明;他們施展的斂息術居然躲過了邪修們的感應。
阿瓦提自估可以抗下一個灰衣人,但無世和界寬兩人聯手估計都抗不下一個,他們兩畢竟得道的時間太短;冒然現身,不但於事無濟,反而會喪失更好的出奇兵機會;陸壽馬上就會到,到時再定計不遲。
但是,陸壽一到就和對方混戰到了一起,根本沒法和他聯係上;很快陸壽躲進了五星陣,也被困了起來;但是,阿瓦提也終於找到了和陸壽聯係的機會。
阿瓦提他們很快就想到了權宜之計:先用剛研究出來的傳送站把陸壽師徒偷偷轉移出陣,再馬上向虒道門說明真相後求援。
阿瓦提所想不過是把他們救出來,但陸壽作為道界前輩,覺得這次遭後輩邪修暗算,有辱身份;這樣就走的話,既失了身份,也太便宜了邪修;他決定要滅殺幾個邪修立威,再向虒道門說明真相。
他們通過密音相互聯係好後,阿瓦提和兩個徒弟趕回自己的洞府,連續化了十多天工夫才建好了兩個臨時的簡易站點陣盤;他們再次趕到黃龍澗時,邪修派去攻擊五台山的人員已經出發兩天了。
此時,連陸壽也有點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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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坐護陣的陸壽突然站了起來,作出了似乎要出陣的樣子;兩名黑衣人見狀,緊緊盯住了陸壽,以防他突然逃匿;就在這個瞬間,一道模糊的人影閃進了五星陣,陣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八卦圖狀的陣盤。
陣中的陸壽猛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維族青年。
兩名黑衣人正在遲疑,突然發現陸壽又出現在了陣中,右手抓著一名灰衣人。
剛才陸壽通過傳送站到了陣外,掩息來到一個灰衣人身後,出手偷襲了他的要害;陸壽法力遠在對方之上,又是偷襲,那名灰衣人根本沒有反應就被控製住了;他做夢也想不明白,大好形勢之下,自己怎麼會跑到陣裏麵來了。
“不!”兩名黑衣人齊聲怒喝,但是已經晚了;陸壽左手一拂,一道白光閃過,那名灰衣人突然象裝滿東西的口袋被倒光了一樣,一下癟了下去,最後隻剩一堆衣物軟綿綿地掉到了地上,肉身轉眼化為了烏有;一個活潑潑、發著白光的寸許嬰兒,沒入了陸壽衣袖。
看著護陣的光罩,兩個黑衣人無可奈何;稍一遲疑,他們聯手結出了一個綠色的透明光罩,蓋到了五星陣的外圍;這樣,雖然一時對攻擊五星陣不便,但是至少可以防止陸壽鬼魅般出來偷襲。
這個綠色的光罩叫“青紗帳”,本來是他們用來對付陸壽逃跑的時候才計劃使用的。
陸壽的身影又出來了,他的身子碰到了“青紗帳”的光壁後,一股青煙從他衣袖口冒了出來;他一甩衣袖,又回到了五星陣。
有兩道光符突然從陣中傳了出來,但是撞到“青紗帳”的綠罩後,驀地無火自焚起來了。
兩名黑衣人露出了得意的陰笑:想通風報信?抑或找人幫忙?來了就別想走了!“青紗帳”中摻有天火種,有質的東西根本無法穿越。
笑容未止,突然兩人又感到了一陣緊張。
陸壽又不見了。
“當心!”兩名黑衣人雖然有點不相信陸壽能從“青紗帳”中悄無聲息地出來,但是還是給兩個灰衣人發出了警告。
但是又晚了,陣外的灰衣人又少了一個,他已經被陸壽抓到了陣中;傳送站又一次建功了;剛才他假裝去撞“青紗帳”,隻是疑兵之計,對方果然以為他無法出陣了。
陸壽的手按在灰衣人的要害之上,灰衣人臉色如土,不明白陸壽是如何毫無聲息地過了“青紗帳”;他是灰衣人中法術最高的一個,和伏勝都相差不大;本來他見一個同伴被偷襲後,已經提高了警惕;但是同伴結出了“青紗帳”後,他就有點大意了,居然散了護體功法,想全力攻擊五星陣;因為,他還從沒見過有人能輕易破掉“青紗帳”的,太信任“青紗帳”了;剛才陸壽不是還被燒了一次嗎,怎麼這麼快就想到了破解法術?
隻是,他再沒有機會去想了,又一堆空衣物無聲地掉到了地上。
兩個黑衣人臉色大變,一前一後把剩下的那個灰衣人護了起來。
但是忽然,最後一個灰衣人還是不見了。
兩人第一次感到了一陣恐怖。
發現陸壽再次出來偷襲之後,對這個僅剩的灰衣人,兩人開始了前後合力保護,陸壽就算能輕易進出“青紗帳”,也不可能故技重施;除非他故意在先前隱藏了實力,遠在兩人之上。
接下來他們更困惑了:陸壽明明還在陣中,手裏也並沒有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