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一邊擠出平和的笑意,一邊悄悄往後退準備找機會開溜。
開玩笑,自己對他做過什麼她心裏有數,落在他手上能有什麼好下場?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可惜,在他淩厲的眼神底下,她根本不敢有太大動作,生怕他一怒之下把自己給哢嚓了。
於是,她看起來,就跟完全不怕他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季寒川見狀,眉梢輕挑,這個女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很少有人被自己這麼盯著還能鎮定自若,要不是因為她得罪了自己,他幾乎要為她此時的冷靜喝彩。
可是,隻要一想到她膽敢叫媒體過來曝光他,一閃而過的那抹讚賞瞬間被怒氣覆蓋,他突然出手,掐住她的喉嚨,一個轉身,將她狠狠摔在林此KMT車頭上。
他動作太快太重,楚清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他的野蠻讓她疼得差點流眼淚。
季寒川盯著眼前有點熟悉的眉眼,尤其是那雙含著薄淚的雙眸,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這個認知讓他的語氣軟了兩分,但依然冰冷,一字一句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楚清。”被他這樣盯著,她不敢不答。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自己的名字。
“不是賈茗?”他語帶諷刺,冰冷的氣場能讓聞者打起牙顫。
楚清不敢說話。他都諷刺她的“假名”了,肯定知道那就是假名啊,明知故問。
季寒川見她不答,緊緊地鎖著她的眼睛:“知道我為什麼要問你名字嗎?”
楚清一聽,直覺的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但她猜不會是什麼好事……尼瑪,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因為,等下要是你死了,我方便通知你家人給你收屍!”他的話仿佛來自地獄,一字一頓道:“膽敢請媒體來曝光我!你是不想活了嗎?嗯?”
楚清一聽,臉色慘白到極點,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或許她可以不信,但這個男人,就憑他這身氣勢,她就知道他是認真的。
尤其是他鎖緊的喉嚨,隻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大約是害怕到了極點,楚清反而不怕了,唇角輕輕上揚,笑得雲淡風輕,像極了清純高潔的白合。
出口的第二句話,是遲來的解釋:“這不能怪我,前天晚上,你睡了我,我又不認識你,出於氣憤和害怕,我曝光你,很正常!”
前天晚上她中了髒東西才那樣,可他是清醒的!趁機占她便宜,還說什麼男人床上說的話不可信,這種事換成誰也不能平靜吧!可她有苦不能說,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是“被逼”的,所以,隻能曝光他泄憤!
她還敢提這個!
季寒川一聽,臉色更黑了,手中的力道又加重幾分:“你還氣憤!你還害怕?到底是誰先招惹誰?”
到底是誰睡了誰?明明是她先糾纏上來,要不是她點火,他至於失控?
感覺到他的怒氣,楚清心驚,表麵卻依然鎮定:“是,是我招惹了你,我承認。那你想怎樣呢?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
“你當然敢!要殺我容易,可是你真要殺了人,那你不是更出名了?我小命不值錢,但你的名聲可就不一樣了,對不對?”楚清也出生在世家,知道名聲對有錢人的重要性,一個小小的緋聞都有可能讓家中企業的股市發生動蕩,這個男人,一看這通身的氣派就知道他非富即貴,她相信他也不想自己更加的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