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甩開季寒川的手,吼叫一聲,上前兩步,氣得胸膛起伏,她第一次深切體會到什麼叫黑白顛倒,以前她一直以為,楚文韻已經夠惡毒了,如今看來,楚文韻也隻是惡毒,眼前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有心機!唇舌之間就把黑的說成白的,讓人無法反駁。
白雨菲見她要過來,立即躲在季寒川身後:“你要幹嘛?寒哥哥……”
季寒川眼眸幽深,往白雨菲跟前一站,明明是很尋常的動作,落在別人眼裏,就成了小心翼翼的愛護。
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楚清心像沉入了深淵一樣。
他這是什麼意思?以為她會打人嗎?
季寒川看著她,眼底平靜,誰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聲音也平靜得可怕:“你敢動她?”
嗬,如今她護著白雨菲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如果說之前她是傷心,現在這一幕,已經足夠讓她死心。
不問是非對錯,不分青紅皂白,隻相信白雨菲說的一切。
這還不是最剜心的,最剜心的是他的態度。
她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可在他眼裏,她儼然成了一個小肚雞腸內心歹毒的女人。
心像裂開一樣,痛得她渾身顫抖,迎著他的眼神,她像被淩遲一樣痛苦,無助的閉上眼。
良久之後,她終於壓下內心的情緒,再睜眼時,眼淚也不再流,心也慢慢沒了痛感,甚至連嘴角也慢慢揚起一絲笑意。
“如果我說,我非要動她呢?”楚清已有點破罐子破摔,既然在他心裏,她已經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她還要善良,豈不憋屈?
一隻手再度抓上她的手腕,用力。
楚清一張臉瞬間泛白,連額頭也痛出一層冷汗。
“你敢動她,這就是警告。”季寒川冷著臉,眼底有情緒在洶湧:“還有下次,我不介意擰斷你的手。”說完,他一把甩開她的手。
楚清重心不穩,加上他力氣太大,她差點摔倒在地。
白雨菲見狀,眼底的得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但很快她掩飾下去,臉上換上不忍,挽著季寒川的手臂,柔聲道:“寒哥哥,算了,隻要爺爺沒事,她怎麼對我我都認了,你別生氣了。”
楚清看著麵前的兩人,心底一片荒蕪,臉上卻是滿臉笑意,她轉了轉手中的手機,按了幾下:“這麼說,你這是明著護她,在我們還沒有離婚之前?”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那你這是打算和我離婚,和她結婚嗎?”
“有什麼不可以嗎?”
“我隻問你是不是。”她平靜道。
“是又怎樣?”
楚清笑了,她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而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楠楠,是我。”
電話那頭,誰也不知道喬若楠說了什麼,最後,楚清說道:“是,謝謝你。”
“你幹什麼?”
“關你屁事!”再抬眼時,楚清已完全變了個人一樣,隻見她一襲淺藍色長裙立在人群中間,從骨子裏散發著淡漠的疏離,冷傲得讓人不敢輕易染指。
她眨了眨絕美的雙眼,看著季寒川和白雨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