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添和周春柳養出了一個魔鬼。”柳至秦點擊鼠標,衣著華麗的陳娟先是定格,繼而從顯示屏上消失,“陳娟被當做玩偶養了十幾年,但失去人性的卻是陳辰。”
“陳娟離家來到洛城念書,算是逃出了家庭。”沈尋說:“她看上去正常,但心理實際上已經被摧毀了。她是整個陳家最無辜的一個。當年的醫療事故,如果換一個人,或許不會選擇自殺。”
“她的心理、精神狀態讓她無法接受自己犯下那樣的錯誤。”柳至秦站起來,“最重要的是,她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家。父母是變態,弟弟……她也許已經察覺到陳辰對自己的不正常感情。”
“所以她自殺了。既是因為醫療事故,也是因為過去十幾年荒唐的人生。她撐了很久,終於撐不住了。”◎思◎兔◎在◎線◎閱◎讀◎
柳至秦想起花崇從陳辰前女友處得知的事,“陳辰恨陳兆添,對他來說,陳兆添是自己與陳娟悲劇的始作俑者。”
沈尋收起移動硬盤,“我這邊的人會繼續查下去。”
柳至秦目光探尋,“你那邊的人?”
“嗯?”
“拿到這些視頻的人是誰?”柳至秦問。
沈尋沒有直接回答,“取得這些視頻不難,你太忙了,沒有時間動手而已。”
“我並沒有懷疑自己的能力。”柳至秦笑了笑,“我隻是想知道,給你視頻的人是誰?”
“怎麼,查戶口查到我這兒來了?”
柳至秦走開幾步,轉身,“傅許歡在你手上?”
沈尋似乎並不意外他如此問,淡然道:“特別行動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們特別行動隊的人。”
“所以我不便告訴你。”沈尋抱臂,“再說,洛城這一攤子事還不夠你操心?”
柳至秦捏了捏眉心,“行吧。等這一切結束,我要見他。”
“以什麼身份?對手?還是刑警?”
柳至秦不語。
須臾,沈尋說:“算了,隨你。”
??
花崇在椿城拿到了陳兆添的一份治療記錄。
當年許多認識陳兆添夫婦的人都認為,是周春柳無法生育,所以陳家才隻能通過收養小孩的方式擁有子嗣。這份記錄卻證明,沒有生育能力的是陳兆添。
也許陳家還藏著許多秘密,但花崇已經沒有時間追查,一心想著趕回洛城。
洛城與椿城離得不算太遠,乘坐高鐵單程隻需要不到四小時。
樂然喜歡開車,到哪兒都想掌握方向盤。椿城市局的領導本想派人送花崇去高鐵站,結果臨到上車,樂然卻占了駕駛座。
派來開車的是個入職不久的小警察,尷尬地站在一旁看花崇,“花隊,這……”
花崇拉開後座的門,往裏指了指,“我們坐後麵吧。”
椿城的城市建設搞得一般,軌道交通尚在規劃中,城裏四處堵車。一被堵在路上,樂然就想唱歌,坐在副駕的昭凡陪著他搖頭晃腦。小警察滿臉一言難盡,花崇想提醒樂然兩句,但看樂然那興致勃勃的模樣,便將已經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橋是最堵的地方,所有車都龜速向前滑動。樂然唱完一首沒換下一首,竟然從頭開始繼續唱。昭凡便不和他一起唱了,拿出手槍“啪”一聲將彈匣推進去。
小警察頓時坐直,目瞪口呆地看著昭凡。
不怪他緊張,普通警察是沒辦法隨便將槍帶在身邊的,更別說像昭凡這樣突然把槍拿出來。
聽得響動,花崇也有些吃驚,“有情況?”
“沒。”昭凡說,“無聊,玩兒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