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紹斌聳聳肩,對於上官峰的話不置可否,喝了一口酒,隨性的靠在沙發上,“爺爺怎麼還不死心,我說過,這輩子我隻想自由自在的過完。不想被家裏的那些安排所束縛。”
“再說了,司家又不是沒有人,表哥這麼能幹,爺爺何必天天咬著我不放。”司紹斌邊說,邊百無聊奈的掃向酒吧的中央。
坐在他對麵的上官峰,大半個身子都隱藏在陰影裏,看不清表情,聲音更是聽不出情緒,“但是,畢竟隻有你才是司家真正的繼承人,因為你姓司。”
最後的一句話,上官峰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沒錯,就是因為他不姓司。所以,即使他做的再多,再完美,也不會得到老爺子的認可。也始終不會被當做司家的接班人。
溫潤的眼神背後,一抹光閃過,隱在黑暗中看著司紹斌的側臉。
一抹不甘的情緒,在心中升起。
可笑的是,對麵坐著的司紹斌,他所不放在眼裏的一切,他所拒絕的一起。正是他努力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的。
為何就這麼不公平!
司紹斌沒有注意到上官峰的不對勁兒,實際上,在司家他和這個姑姑家的兒子,關係也不是太好。
出來赴約也是因為猜測,對方肯定是得了爺爺的指示來的。
要是他不出來露個麵,再強調一下自己的立場,恐怕第二天他就會被爺爺派來的人給綁回司家。
正想著,突然他的餘光掃到了什麼。整個人猛的坐了起來,再重新看向那個地方,卻什麼都沒再看到了。
上官峰察覺到他的異樣,收斂了情緒,隨著他的視線往過去,“怎麼了?紹斌。”
司紹斌掩下心中的激動,強製鎮定的搖了搖頭,“沒事,隻是看到一個老同學。”
自從那件事後,他再也沒見過的老同學。隻要稍稍想到,從那人的嘴裏,可能會得到他尋找已久之人的消息。
司紹斌就坐不住了,將酒杯放下,急切的站起來,“表哥,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先回去了,幫我轉告爺爺,我一切都好,讓他注意自己的身體。”
匆匆的說完,也不得上官峰回答,便離開了。
上官峰,看著司紹斌消失的背影,單手鬆開了脖子上的領帶。整個人的氣勢頓時變的不一樣了,眼裏的野心,毫不掩飾。
他對於剛才司紹斌看到了什麼,很感興趣。
司紹斌跟著追到酒吧的前台,看了一圈兒,也沒看到剛才的那個人。
情急之下,掏出幾張大鈔,拍在吧台上,隨手抓過一個酒保,逼視著對方,“剛才有沒有個這麼高的人在這裏喝過酒,看起來一副標準富二代的嘴臉。”
這是司紹斌對商譽的形容,當年和那個人的相遇,都是因為商譽。
他能肯定,商譽一定認識他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
因為當年之後,他在尋找那個人的時候,發現商譽也秘密的消失不見了。
再說五分鍾之前,商譽在吧台上喝了威士忌之後,已經有了酒意。
心中的煩悶,也隨著酒精被再次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