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菱精神狀態恢複後就全身心地投入進工作裏,漸漸把那些不堪的記憶拋到腦後。
而林央暗地裏的小動作並沒有告知商菱。
下午商菱要見合作商,在電梯裏遇到商景山。
電梯外,關成拎著公文包站在商景山身後,電梯門打開他下意識地往前一步,意識到商景山沒動,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那一步給收回來。
商景山黑著臉,看著商菱的視線銳利。
縱然兩人暗地裏鬧得不可開交,但是在公司的時候,商景山活脫脫是個笑麵虎,今日著實奇怪。
他遲遲上電梯,商菱往前邁半步想關電梯:“我看叔叔好像不急,我還要見合作商,就不等你了。”
商景山怎麼不急,他的寶貝兒子還在警局裏等著他呢。
電梯門緊閉,而後快速下降。
商景山用餘光注意著商菱纖細的身影,冷哼一聲,就是這幅模樣將那個孽子迷惑得不知南北。
狹隘的空間內沉寂許久才想起商景山壓抑住憤怒的聲音:“小菱,你還年輕,要記住做事千萬別把人往絕處逼,不然牽扯出的後果你可能承受不起。”
商菱茫然,不知商景山什麼意思,一時半會兒想不起話反駁。
此時,站在商菱身後的林央忽然冷聲道:“商經理說得有道理,畢竟兔急咬人,狗急跳牆,把人往絕地裏逼牽扯出來的後果,一般人確實承受不住。”
意有所指的話讓商景山麵色幾變。
他轉頭,睨了眼曾經跟著商景行多年的助理,這個林央,可真不好處理。
商菱不蠢,就算不知商景山所指何事,也知林央確實暗中做了什麼,不然她不會這麼貿然和商景山對抗。
“是啊,這種道理大家都懂,隻是懂歸懂,能不能做到還是另一回事。”語罷,商菱瞧著商景山鐵青的臉色,又笑道:“所以啊,這自己手裏的狗可得管好,不然跳牆亂咬人,可怪不得兔子了。”
“叮——”
電梯到達,商菱看了眼商景山,領著林央率先離開。
商景山衝著商菱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商菱,你給我等著……”
坐進車內,商菱笑著問林央,“林姨,你是不是暗地裏對付他們了?”
林央檢查一遍隨身攜帶的資料,憤怒道:“再一再二,可就沒有再三再四,我們若是繼續忍讓,難不保商譽下次什麼時候發瘋,我不過是耍著手段,讓商譽去警局待兩天而已。”
顯然是替商菱報仇。
原來,那天林央險些被商譽氣死,就決心給商譽一些教訓。
而商景山將商譽困在別墅,如果不是商譽那些狐朋狗友,她的計劃也沒那麼容易實現。
從別墅逃離的商譽果然開始猖狂,當天就和朋友在酒吧玩樂,結果遇到另一撥人,兩撥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被趕到的警察一塊抓緊局裏了。
再加上林央的參合,不待個幾天,就是商景山出麵,都不一定能讓商譽立刻出來。
而且有林央刻意透露消息,也不難商景山會知道是她們在暗中下手。
林央說得隨意,最樸實無華的話語卻讓商菱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