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當日,商景山父子也就林央交給他們的策劃案進行了商榷。商譽雖浪蕩紈絝難成大器,但隨了他爹的多疑與狡詐。
“這個項目是新區工程的子項目,商菱除非是犯糊塗,否則怎麼會將這麼至關重要的案子交給我們。”商譽對此有些顧慮,他又不是傻子,商菱對自己的態度他又不是不知道。
商景山走到落地窗前,抱臂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且不說那丫頭是不是犯糊塗,就算真的把這個項目交給你,你也難以勝任,這對我們奪回商氏本身就是不利的。”
聽到老爸在當麵接自己的短,商譽心中稍有不悅,但自知商景山所言也不無道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事到如今,我們或許可以找司紹斌幫忙。”商景山轉身悠悠開口,語氣莫測。
一聽到司紹斌的名字,商譽仿佛立即變身為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他暴跳如雷:“什麼?司紹峰?你讓我找他幫忙?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他對商菱的心思,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真是沒出息。”商景山沉重地歎了口氣,他對於兒子病態的占有欲無法理解又無可奈何。
商譽仍不罷休,言辭激動:“不可能!我不可能讓司紹斌再接近商氏半步。商菱,她應該是屬於我的。”
商景山不禁冷笑:“你以為扳倒了一個司紹峰就可以了嗎?”商譽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
“你太天真了。”商景山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幾口:“你難道沒有聽到最近公司裏的風言風語?司氏支脈的子嗣上官峰最近和商菱走的很近。而這個上官峰不是你我可以對付得了的。”
“那怎麼辦?”商譽有些暴躁:“難道咱們就這麼袖手旁觀?”
“當然不會。”商景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詐:“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們就來一個離間計。”
“那我們怎麼做?”商譽一臉殷切地望著父親。
司紹斌的辦公室裏,他的手機響起,對方是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喂,請問是司醫生嗎?”
司紹斌有些疑惑,但又想到是不是以前自己的病人,便回答:“是,我是司紹斌,請問您是?”
對方似乎並不急著交代身份:“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訴司醫生。”
“哦?”現在對於司紹斌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或許就是盡快擺脫司老爺子的糾纏。難道還有什麼別的事兒可以稱之為重要?
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說道:“這件事是關於商菱,商總的。”
聽到商菱的名字,司紹斌心裏一顫。莫非是商菱出了什麼事情?
“你快說?到底是什麼事?”司紹斌有些急不可耐,但依然盡力壓製著自己語氣中透出的激動。
“那就勞駕司醫生今天晚上六點到木棉咖啡,我在那裏等您!”說完,根本不管司紹斌有何反應,電話立刻就斷了。
司紹斌低頭看了一眼手邊,指針剛好指在五點半的位置。沒有任何猶豫,他迅速穿上外套,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辦公室。
在走廊,胡詠珊迎麵走來,司紹斌哪裏還有心思察覺到這麼個不相關的人物,幾乎擦著肩膀就直接忽視她走了過去。可胡詠珊卻攢了一肚子的溢美之詞正準備對司紹斌說,今天這場手術的成功,讓司紹斌在胡詠珊心中形象又高大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