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菱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司紹斌,她聲嘶力竭地喊著:“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怎麼樣,怎麼做,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綿羊,嘶喊過後,便昏厥了過去。
看著言辭決絕地商菱昏了過去,司紹斌感到五雷轟頂,他惡狠狠地砸了兩下方向盤便在商菱手袋裏翻找她平時服用的應急藥物。
好在車裏經常備著瓶裝的礦泉水,才讓司紹斌順利喂商菱服下了藥,看著商菱氣息漸漸平穩,司紹斌才鬆了一口氣。
或許是太過疲憊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商菱在副駕駛座位上沉沉地睡著了。司紹斌驅車帶商菱回到了她的家中。
林央打開門,看到橫抱著商菱的司紹斌大吃了一驚隨後既擔憂又氣氛地質問道:“小菱這是怎麼了?你帶她去了哪裏?”
司紹斌冷靜地回答:“上官峰帶她去參加我的任職酒會,被一群老油條給灌酒了,我是強行把她從會場拉出來的。”走到商菱的臥室門口,司紹斌頓了頓:“林姨,麻煩您給開下臥室門。”
林央同商菱一開始知道司紹斌接管司氏子公司時的反應是一樣的,不可知悉的同時又十分替他感到高興。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林央十分欣慰道:“司老先生終究沒有看錯人,你會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司紹斌的語氣十分落寞:“我之所以隱瞞下來,是想今天給商菱一個驚喜,沒想到卻把她搞得這麼狼狽。”
“這孩子,為了公司,真是要把心都嘔出來了,隻希望她父親可以在天有靈,保佑這個孩子。”林央看著躺在床上安睡的商菱,不斷歎氣。
而後,林央又看看坐在床邊的司紹斌,便默默退出了房間。
司紹斌為商菱掖好被角,看著她安恬的睡姿和美麗修長的脖頸,越發感到商菱是如此的美麗,但越是如此,他內心也是越發的不解。
一直以來,司紹斌所認識的商菱,美麗,幹練,有學識有能力,最重要的是,她有原則,有著一般女孩所沒有的持守原則的毅力。
而如今的她卻如同一朵掉落在煤油裏的山茶花,本來渾然天成的聖潔與美好沾滿了世俗的誤會。
遺憾,不解,嫉恨在司紹斌的心中發酵。但他依然在商菱的床邊默默守護了一夜,雖然心寒但仍舊不舍。
一整夜他都未寬衣,清晨十分,他拖著疲倦的身子去廚房給商菱煮了早餐端到她的臥室。
商菱醒來隻覺得宿醉的眩暈和昨晚發病後遺留的虛脫感,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男人,商菱條件反射一般的裹進了被子。
片刻過後她才看清楚,是神色複雜的司紹斌,而身邊的床頭櫃上是熱氣騰騰的燕麥粥。
“還熱著,快吃吧。”司紹斌淡淡地說。
“司先生這是又來變相打擊我了?”商菱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嘴上卻不饒人。
她看到司紹斌的眼神妥協了幾分,更加感到可笑,便冷冷地說:“我可是為了公司不擇手段的交際花,不敢勞煩司先生老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