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姨攬著阿元,一臉的愁苦。“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隻是聽到了聲音出來,便看到小姐躺在地上,阿元在一旁哭。”
“事情很突然?”司紹斌眉間的褶皺越發深邃,墨色的眸子深不見底,幽深的讓人看不透。
骨節分明的手小心握著商菱璀璨的不成樣子的手,小心翼翼的不敢觸碰。
“去拿藥箱出來!”
玲姨慌張應著,很是懊惱自己真的是慌了,竟然會忘記先幫著將傷口包紮一下。那血淋淋的樣子,真是慘不忍睹。
“不要怕,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司紹斌下巴抵著商菱的頭頂輕微摩挲,語氣輕柔帶著不可抵擋的誘哄。
指尖用力攥著他的衣襟,商菱眸子複雜難明。“我不知道,我根本什麼都記不得了……”
她現在腦子裏都還空蕩蕩的不知所措,根本就沒有辦法給出他一個答案。
“媽媽她突然痛苦的坐在地上,我想要問問怎麼回事媽媽就將我推開了,而且還用力的捶打著地麵,像是發狂一般。”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阿元,怯生生的開口。
他全程都在一旁,明顯一副被嚇壞的樣子。
“很突然?”司紹斌眉頭緊鎖,淡淡吐出這句話。
“嗯!”篤定頷首。
“我難道真的有病嗎?”商菱突然間一改方才失魂落魄的樣子,緊緊抓著司紹斌的衣服,眼睛灰敗一片。
之前是商景山對她用藥才會讓她有種錯覺,那是不是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她的神經受到了損傷?
她能夠想到的,司紹斌自然也能夠想到。越發用力的將她抱在懷中,沉靜的眸子蓄起一片暴戾。“你沒有病,不要亂想!”
“可是,我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失控,自虐,這難道不是每個精神病患者的症狀嗎?”商菱抬眸望著司紹斌,心中一片落寞。
“不要亂想了。”司紹斌輕輕吐出這句話,眼底卻閃爍著暴戾的光芒。如果真的是因為用藥損傷了神經,那他一定不會放過商景山父子。“我們現在都不過隻是猜測,一切結果等去醫院檢查過後再說,好不好?”
雖然商菱的一切表現都很是異常,但是他是醫生,寧願相信她是因為用藥損傷了身體,也絕對不會相信她是真的患病了。
“好!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商菱眼眸迸發著亮眼的光芒,那是隻屬於處於絕望邊緣才會散發出的光芒。
司紹斌眉心微揚,但終究抵擋不住她期盼的目光,淡淡點頭答應了。“好!”
阿元乖巧的站在一旁,不明白爸爸媽媽在說些什麼,但是看著他們凝重的神色自然也清楚是很重要的事情。“媽媽,阿元不疼,真的。”
聽著阿遠的聲音,商菱再一次陷入了崩潰。方才發狂的情況下不小心傷了阿元才是對她最大的打擊,可是他現在卻還在懂事的安慰自己,隻會更加讓她陷入愧疚。
“阿元,媽媽隻是有些不舒服,爸爸現在陪媽媽去醫院,一會兒玲姨會給你包紮傷口,你乖乖在家,知道嗎?”司紹斌沒有安慰商菱,隻是無聲的將她擁緊,鄭重其事的告誡著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