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一愣，在這之前，殷辰不許任何人去動他的臉。
要是剛從大火裏救出來，馬上醫治臉上的傷，殷辰的麵容不會被毀掉徹底。
“屬下先看看傷勢。”禦醫當著蘇落的麵將著殷辰臉上的麵具掀開。
那張銀製的麵具被掀開的時候，蘇落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去。
殷辰注意到蘇落的神情，伸手摸了自己凹凸不平的麵容，“很醜，是吧！”
半年內，他照過鏡子，沒覺得這些疤痕怎樣？在重遇到蘇落，他害怕起來，所以禦醫來一次，就讓禦醫給他治臉上的傷。
“王爺，大火灼燙的傷剛開始還能治好，現在屬下真的是束手無策。”
禦醫連夜讀了很多的醫書，也沒有找到法子。
“無論如何，要把本王的臉治好。”殷辰下了命令說道，禦醫治不好，他回帝都，讓帝宮所有的禦醫給他看。
他不能用這張醜陋的臉對著蘇落，會讓她害怕的。
還有白墨，那個好看如謫仙的男人，殷辰不能被他給比下去。
“是！”
“還有這條腿。”
禦醫的話讓蘇落看向殷辰的腿上。
在平安城，她見到殷辰，他是坐在馬背上，所以沒發現他的腿傷。剛在藥王穀，他抱著她離開的時候，她低下頭看到他是一瘸一拐地走著的。
“你的臉怎麼了？”蘇落疑惑地問道。
聽到蘇落問自己的傷，殷辰的臉上馬上露出笑容，“被大火燒的。”
“嗬嗬。”蘇落冷嘲地笑笑，“你這條腿也是在大火裏被掉下來的梁子砸的。”
“嗯。”
“還真是報應！”蘇落冷笑著說道。
“不過這報應太輕了。”蘇落看著殷辰，淡著聲音，“殷辰，你這種人早該死了。連著親生孩子的命都下得了手，老天怎麼沒讓你被大火活活燒死那。”
殷辰苦澀地笑笑，心跟著緊密地發痛。
蘇落又問道，“你以前為什麼不治？”
在收拾東西的禦醫替殷辰回了句，“王爺一心求死。”
殷辰瞪了禦醫一眼，在禦醫帶著人離開，他想起一件事情，對著禦醫交待道，“那藥，別再熬了。”
禦醫愣了下，懂了殷辰的意思，“老臣知道了。”
營帳裏留下蘇落和殷辰兩個人。
“你沒了，治好了也沒有意思。”殷辰將著麵具戴上，走到蘇落麵前。
蘇落撇開頭，淡淡地嘲諷道，“我死了，你發現愛上我，所以想來陪我。”
她曾經認定殷辰心裏是愛自己的，現在她不信。
“是。”殷辰堅定地說道，他看著蘇落，柔下了聲音，“對不起，落兒，是我誤以為在狼穀救下我的人是柳柔兒。”
“嗯？”蘇落驚訝，她扭頭疑惑地看著殷辰。
“怎麼可能？”
在狼穀，她救下重傷在身的殷辰，告訴他，自己叫什麼名字，而且殷辰當時的雙眼是好的。
蘇落不相信殷辰這個說辭。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殷辰也很奇怪。
他現在回想起四年前狼穀的事情，也是有兩張臉在腦海裏跳著。
一個是蘇落，一個是柳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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