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人聲鼎沸,數十米長的花壇,布滿緋色的玫瑰。
樓下露天停車場,一輛加長版卡車緩緩停靠。卡車後箱裏,黑色的楠木棺材橫臥,蓋板上用金色的流體寫出一行楷書:熱烈慶賀韓閆淼五十歲大壽!
翹開棺材,混混給昏迷在角落裏的林清徐換上壽衣,將人塞進棺材,用錘頭釘上長釘,再裹上精美的包裝。
四人抬著棺木走向酒店大門。
酒店的侍者攔住秦江一行人,微笑道:“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秦江從身上摸出一張黑色鍍金的卡片,遞給侍者,後者接過卡,臉色微變,接著恭敬的還給秦江,道:“秦江先生,您好,請進!”
秦江收起卡片,對著侍者道:“韓閆淼的宴廳在幾樓。”
“先生,今天整個地心引力都是林氏的地盤。不過主宴廳在三樓。”
走上層層樓梯,越接近,遇到的客人大腹便便,麵色紅潤,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存在。推開三樓的大門,幾個禮司的叫喚聲響起:
“陳水鞭,水雲天商務有限公司CEO,賀西湖水牛一尊。”
“馬廄,勵合集團財務總監,攜千年人參一隻。”
“雲海,縹緲集團副總裁,慶玉慈佛一尊。”
“陳港……”
很多人竊竊私語,暗自討論這些人送來的禮物,羨慕嫉妒恨。
秦江帶著四人抬著棺材上門,禮司看著眼前巨大的包裝,一臉興奮,他攔住秦江道:“小兄弟,你這是送的什麼東西,我來給你記上一筆。”
“天呐,這麼大的包裝,這是下了血本吧!”有人訝然。
“哇,那個男人好帥,我怎麼沒見過他,他是誰?”有人犯花癡,更多的卻是羨慕之意。
秦江漂了一眼禮司,將手中的禮品單遞了出去,禮司接過單子,一本正經的宣讀起來:“清河縣秦江,攜上好的楠木棺材一副,壽衣兩套!賀韓閆淼韓總福如東海老王八,壽比南山……”
禮司讀不下去了,他神色尷尬,這時,秦江已經招呼著四人將厚重的棺材抬進大廳。
“轟!”
沉重的墜落感讓地麵微微一顫,眾賓客呼吸一窒,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壽辰上送棺材跟壽衣,這不是擺明了盼著韓閆淼死麼?
這是有多大的仇恨!
禮司的聲音全廳廣播,全場鴉雀無聲,寂靜的可怕,正在跟某達官貴人洽談合作事宜的韓閆淼一聽,氣的臉都綠了 ,見韓閆淼呼吸不順,貴人調笑道:“看來韓總這日子過得也不太平啊,要不我來給你處理?如何?”
“不必,張總請自便,我去去就來。”韓閆淼心思一沉,不動聲色的避開張總的話題。
兩隻高腳杯相碰,韓閆淼一飲而盡,匆匆離開。
來到大廳中央的韓閆淼麵露怒容,撇了一眼坐在禮盒上的秦江。
盡管時間和歲月在秦江臉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但韓閆淼還是一眼就認出眼前的青年正是本該在獄中的“強奸犯”
她先是噩然,還沒反應過來本該在監獄服刑的秦江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接著便迫使自己恢複平靜,看著厚重的“禮物”,韓閆淼臉色陰沉道:
“秦江,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