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漆黑的槍管,秦虎震了震,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懷疑我?”
張美蘭捂住嘴巴,看著兩人的對峙,慌亂道:“小江,他是你大伯,怎麼可能會害你?也不可能會對你父親心生歹意,我們一家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你父親幫襯,當年若不是……”
“閉嘴,你話有點多了。”秦虎目光如炬,盯著張美蘭警告道。有些事情,不適合讓秦江知道。
張美蘭閉口不言,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內心掙紮著。
“哼,看來你們的確有事情滿著我,大伯,你可真是隱藏的夠深的啊。”秦江冷笑道,有些接受不了兩人的欺騙。
“小江,你不要誤會,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張美蘭想要解釋。秦虎卻不願讓她提及某些事情,便道:“小江,不管你如何看我,這是你父親的墓,動不得就是動不得,如果你非要讓人挖,那就開槍打死我吧。”
秦虎用腦袋抵著秦江的槍,正色道。
“砰!”
火蛇蕩漾,地板上濺起火花。
秦虎雙腿一軟,直接軟到在地上,感受到自己身上毫無痛感,秦虎臉色蒼白無力,張美蘭立刻上前擁住秦虎,瑟瑟發抖。
“看好他們。”
秦江下令,他不可能殺秦虎,不管秦虎隱藏了什麼,隻要打開墓地一看,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三個人將秦虎兩人控製起來。
剩餘的獠牙眾人拿起工具,圍在秦淵的墓前拆卸,很快,一層土鬆下去,石磚被翹起,墓碑漸漸傾斜,看著墓碑上秦淵的照片,秦虎撕心裂肺道:“大逆不道,秦江,你這樣做,讓你父親九泉之下如何心安?”
黑傘下,秦江站立,冷眼直視不斷下沉的墓地,點燃一根煙,煙霧繚繞。
猩紅的煙頭不斷起伏,忽明忽暗。
“如果我的想法是錯誤的,侄兒親自給大伯賠罪,給父親道歉。”秦江漠然。
“你……”
秦虎看著不斷被翻新的土地,直接昏死過去。
“嘩啦啦!”
雨越下越大,夜幕降臨,轎車的遠光燈全部開啟,燈火照在墓地中央,大量被翻起的泥土在雨水的混合下變得泥濘不堪。
清河縣的風俗跟青海市不同,並不需要火化,而是等待氧氣的腐蝕,三五年後,枯骨一片,最後降解,歸於天地之中。
大雨傾盆,雨水湧入墓道裏,土質變得泥濘,不好挖掘。
二十分鍾後,一米下的黑棺,顯露出來,與埋葬前基本一致,沒有什麼變化,被雨水衝涮一遍,黑棺瞬間變的嶄新一片,濕潤。
獠牙護衛提著探照燈,固定在四角,打在黑棺之上。
幾個青壯的護衛跳下墓道,用起子將原本釘死在棺蓋上的長釘翹起來。
“吱呀……”
厚重的棺槨發出沉悶的聲響,在這寂夜中震動在眾人心頭,讓人不寒而栗。
“轟!”
眾人將工具卡在棺蓋上,接著用液壓機起吊,沉重的棺蓋緩緩上行,眾人氣息一凝,對裏麵的場景很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