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老師。”
“最近一直都很忙,所以,耽誤與您通話的時間,真的很抱歉。”陳藝涵道。
“哈哈,年輕人嘛,以事業心為重,我這個老不死的,倒是不重要。”
“您別這麼說。”
兩人寒暄片刻後,陳藝涵將來意表明,對方頓了頓,歎息道:“你也知道,我已經脫離職場很多年,所以,不一定能幫上你什麼忙的。”
“老師,他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因為平時什麼都不管,企業腐化嚴重,公司高層集體貪汙,財務損失慘重,所以……”
“撕,還有這樣的人?”對方驚呼,讚賞不已:“這樣的人,公司還能開的下去?”
“藝涵呐,你該不會……”
“別誤會,隻是普通朋友。”陳藝涵怕人多想,立刻解釋道。
“既然是普通朋友,那我便不管了。”
“老師,您非得要這樣麼?”陳藝涵羞愧難當,心底深處的秘密被人窺探。
“你安排個時間吧。”對方道:“召集一批人,我可以給他培訓高層。”
“好,謝謝您,老師。”
掛斷電話,陳藝涵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就看秦江什麼時候有時間。
青海某地。
一處五星級的高檔場所。
靜謐卡座。
一位青年跟一位老者落座。
“教授,三小姐這件事情,我們的隱瞞,會不會有些過分?”老者對著身前的陳玄略有顧慮道。
“不會,藝涵心眼比較低,實事求是,我不會破壞你們的師生情誼。”陳玄道:“南離傳來消息,搏擊手套的第一次進擊並不理想。”
“死傷慘重,重點是秦江也在。”
“既然找不到琳,那便拿他開刀!”陳玄眸光陰沉,渾身氣息冰冷。
他雖比陳琳年幼,卻一直都是受陳琳庇護,如今,一切計劃終成,盡管陳四海的落幕不是由他想象中的場景組合,卻也安心,但現在,琳卻消失了。
陳玄其實對何欞毫無一點映像。
自記事以來,都是陳琳給他灌輸的仇父思想。
加上陳四海的反感,虐待。
姐弟一心就是這樣形成的。
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陳琳卻消失了,這對他來說是嚴厲的打擊。
“我安排海威過去,若是成也罷,一旦被發覺……秦江就會順著我設計的線路找到你。”陳玄道:“秦江此人,目空一切,很自大,我用涉川控股做牽製,令他顧不得其他,接著對青海塔輸送殘渣,快速毀滅公司製度。”
“按照慣性思維,她會找藝涵,而藝涵除了你,再無推薦之人。”
“意大利那些年,她很孤獨。”
陳藝涵身為涉川控股前任總經理,自然是秦江的首要選擇,除非他還有別的管理人才,不過眼下的時局不允許他怎麼做。
“所以,一切都是必然。”
“所以,當他找上你的那一刻,遊戲才剛剛開始。”陳玄冷笑。
對於陳玄的手段,老者歎息著,長江後浪推前浪,算計如此老謀深算,不愧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