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樹青當然也能聽出蘇茜雯這話的玄外音,冷眼看蘇茜雯一眼,帶著譏諷的口吻說:
“你會在意我的感受?要是在意我的感受,還會……”
何樹青沒有說下去,但蘇茜雯已經從他的語氣裏感受到了陣陣寒意,有些後悔提起這事,連忙上前抱著他撒嬌:
“我是在意你的感受嘛!為了你,我都沒再理那畜生了!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再和他聯係過!”
何樹青這才注意到蘇茜雯至今都沒問過他有關楊欣悅的問題,或許蘇茜雯說的是真話,要是她和周友健還在來往,周友鍵就一定會在她麵前提及他和楊欣悅的所謂表姐弟關係,蘇茜雯至今都不知道這層關係,隻能說明一點,她和周友健或許真的斷了聯絡。
何樹青想到自己瞞著蘇茜雯結交了楊欣悅這個知己,心裏平衡許多,也不想再計較蘇茜雯曾經的不貞,便轉移話題問蘇茜雯:
“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些東西?”
蘇茜雯得意地說:
“我想將這些東西都搬到我媽的超市去變賣,要是我媽看到這些東西,說不定又會後悔當初對你的態度!”
蘇茜雯說著,依偎到何樹青懷裏,將臉貼到何樹青的臉龐上,向他示愛,柔情似水地說:
“別說這些了,這麼久你都沒愛過我了,我現在想要你愛我!”
她說著,就吻住了何樹青的唇。
何樹青在蘇茜雯的熱吻和主動攻擊下,塵封已久的激情終於爆發,他將蘇茜雯攔腰抱起,跑進臥室將她扔在床上,便撲了上去……
也許是何樹青餓急了,也許是時間已經慢慢淡化了他的記憶,也或許是他把蘇倩雯當成了楊欣悅,這次他雖然沒有被酒精麻醉,但他卻沒有再記起那醜陋的一幕,他隻知道他和床上的女人都很瘋狂,甚至都很模糊這女人到底是誰,他無暇顧及這是蘇茜雯還是楊欣悅,隻顧著在床上肆無忌憚地和她翻雲覆雨,直到兩人都渾身是汗,奄奄一息地癱軟在床上,他才恢複理智。
恢複理智的他,馬上又記起了那一幕,他這才意識到剛才是本能主導了他的思維,要不是本能淹沒他的理智,他一定不會投入地和蘇茜雯相愛,他終於明白,就算他想原諒蘇茜雯,不想計較她曾經的不貞,但在他的潛意識裏似乎都很難解開已經形成的死結,這個結或許一輩子都難以解開,這讓何樹青對他和蘇茜雯的未來感情更加迷茫。
何樹青沒有象過去那樣有心情去溫存蘇茜雯,而是默不作聲地起床去了衛生間。
吃過午飯,何樹青正想去見楊欣悅,蘇茜雯卻膩膩地喊他:
“老公,今天下午我們將那些東西搬到我媽的超市去變賣吧!我想多少都能變出些錢來!”
何樹青撒謊說:
“我下午還有事要處理,要不,你一個人搬去吧!”
蘇茜雯卻說:
“你今天才出院,幹嘛那麼拚命?要是東西少,我就一個人搬去了,這麼多東西,你不幫我,我怎麼搬去啊?”
何樹青隻好說:
“那就改天搬去吧!今天下午我真的沒時間!”
蘇茜雯嘟著嘴,露出不滿的表情,問他:
“今天我是特意請假在家陪你,你卻隻顧著工作,那你幾點可以忙完工作?我在家等你,等你忙完工作,我們再去!”
何樹青見蘇茜雯已經拿定主意要今天把東西搬到她媽的超市去,隻好和楊欣悅爽約,他拿出電話,給楊欣悅發了條短信,告訴她今天因故不能見她。
何樹青和蘇倩雯休息了一會,蘇茜雯的舅舅幫她調來的一輛麵包車就到了樓下,蘇茜雯的舅舅是分管機關的副局長,派車是他的權力,說到派車,再囉嗦幾句,這機關的車派出去誰會在意是公幹還是私用?隻要領導將司機的嘴封禁,私事也是公幹,也難怪在機關裏,很多領導的司機比一般幹部都吃香玩味,因為領導要利用他們幹一些私活,還得需要這些司機替他們保密,自然就要將這些人視為心腹重用,這樣長此以往,機關裏就出現了一般幹部會巴結討好司機的怪現象。
蘇倩雯和她舅舅派來的人一陣忙乎,終於從樓上將那些東西全部搬下來了,何樹青見司機很賣力,便上前謝他:
“謝謝師傅!這事麻煩你真不好意思!”
這司機說話倒很乖巧:
“您太客氣啦,能有幸為關局長的家屬服務,是我的榮幸,也是領導對我的信任,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說著,繼續小心翼翼地將搬來的東西放到車裏。
何樹青和他們忙乎一陣,才將那些東西全部裝到了車裏,幾乎將這麵包車裝得滿滿的,他們坐上去的時候,還得拿手抱著東西才有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