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見他這副表情,還真被嚇到了,她本能地靠近何樹青的身體,似乎是怕洪剛動粗,驚恐地看著他,不敢說話。
何樹青見這架勢,責怪起柳芳:
“你看你,大家都是同事,有必要見麵就搞得劍拔弩張嗎?”
何樹青說完又勸洪剛:
“你別當回事,這都是柳科長在瞎說!”
柳芳見這裏的氣氛已經搞得一團糟,她終於坐不住,連忙起身逃走了。
很久,洪剛將那拽著的拳頭狠狠捶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
“賤貨!老子饒不了你!”
他說著就準備起身離去。
何樹青知道他此時很不冷靜,要是放他走,一定會惹出事端來,慌忙攔住他,說:
“你先冷靜點!就算你現在將她處死,能解決問題嗎?不僅會毀了你的人生,還會鬧得人人皆知,讓人在背後譏笑你!
洪剛這才一字一句地問何樹青:
“你早就知道這事,是嗎?”
何樹青隻好告
洪剛得知那奸夫是王靜華,狠狠地罵道:
“這個卑鄙無恥的王八蛋,老子不報仇誓不為人!”
何樹青生拉硬拽將洪剛拽到椅子上坐下,然後叫來服務員,讓他們馬上上菜。
上菜後,何樹青知道洪剛心裏難受,何樹青是過來人,知道洪剛現在需要酒精的麻醉,就陪著他喝酒,他更希望洪剛能喝醉,醉得不省人事,這樣就可以忘記恥辱。
洪剛也確實希望喝醉,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直到喝得趴在桌子上無聲地用拳頭捶著桌子。
何樹青知道他已經將憤怒和傷感壓抑到極致,勸慰他:
“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再說,她也是被王靜華引誘算計才一時糊塗,畢竟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不為別的,為了孩子也不要用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
這時,洪剛突然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用手拍打桌子:
“丟人啊!這賤貨居然給我戴了綠帽子我都還不知道!我還是男人嗎?”
何樹青看著洪剛已經徹底奔潰,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隻能坐在那看著他發泄心中的怨恨和委屈。
飯後,何樹青將醉倒的洪剛弄到了這個餐廳的沙發上睡下,他既不敢將他送回家,也不敢離開,他擔心洪剛醒來會找他老婆和王靜華鬧出事來。
何樹青看著沙發上昏睡的洪剛,還是覺得這樣守著不是個辦法,就算今天可以守著他不讓他亂來,但明天呢?後天呢?以後呢?若不能從根本上打開他的心結,他遲早會幹出糊塗的事來,何樹青覺得這事還是應該求助應副局長,不管怎麼說,這事都是因他而起,便給應付局長打了電話。
應副局長見洪剛就因為選邊站隊站到了正義的一邊,就招來如此禍端,也很氣憤,馬上找到吳書記,向吳書記回報了此事。 吳書記沉思良久,才一拍桌子,氣憤地說:
“這幫人也太囂張!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組織上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們不僅絲毫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地興風作浪,如果再不替天行道,將這些敗類清除出黨將其繩之以法,誰還敢站在正義的一方?”
他說著,便用內線叫來了秘書,吩咐秘書說:
“你馬上給我叫一輛車,我要去市紀委!”
等秘書出去,吳書記才吩咐應副局長:
“你馬上將你掌握的所有情況梳理一下,以書麵的形式交給區紀委的張書記。”
應副局長領命正要出去,吳書記又叫住了他:
“你不要讓張書記知道我去市紀委!明白我的意思嗎?”
應副局長當然明白吳書記的意思,因為開發區紀委的張書記也和羅區長他們交情匪淺,這個人城府極深,很難看出他的政治方向,吳書記早就想找個機會試探這個張書記,想知道他的黨性原則到底如何?
應副局長站在門口應一聲:
“我明白,吳書記還有指示嗎?”
吳書記沉思片刻,又說:
“你一會去找高大河,讓他安排人暗中將這個洪剛保護起來,千萬別讓他有任何閃失!還有,你讓何樹青近期不要和洪剛接觸太多,當心那些人狗急跳牆波及到他。”
應方偉這才離去。
晚上,何樹青將洪剛交到應副局長手裏之後,他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