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樹青困惑地站在門口,看著這個怪異的女孩,見她慢慢走到過道的最裏端,才停在了那裏,站了好一會,突然轉身氣衝衝地快步向門口跑來,出了這道玻璃大門,就一陣風地跑向了電梯口。
何樹青詫異地看著這個女孩離去的背影,好奇地想去看看那裏邊到底在幹什麼,就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他剛走近那女孩剛才站過的地方,就聽到了周裴雅不堪入耳的聲音:
“寶貝,我的飛飛,我愛死你啦!”
緊接著就是吳向飛喘息的聲音:
“你這娘也太不稱職,孩子剛從國外回來,不在家陪她,還偷著跑來,你就不怕被她發現?”
何樹青這才意識到剛才那女孩為什麼跑出去,她一定是聽到了房間內不堪的聲音。
何樹青很快意識到那女孩是周裴雅的女兒,想到這,她生怕那女孩一時想不通,便追出去。
他剛追下電梯口,就看到那個女孩抱頭蹲在不遠處哭泣。
何樹青連忙走到她的身邊,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好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
這女孩似乎已經感覺到身邊有人看著她,突然起身準備離開,何樹青連忙上前拉住她,安慰她:
“你別傷心,等會我幫你出氣,我幫你去狠狠地揍那混蛋小子!”
這女孩見是剛才幫她開鎖的人,就沒有掙紮,趴在何樹青的身上傷心起來,哭著罵道:
“流氓,賤女人!難怪同學們都譏笑我?她真的養著小男生!” 何樹青愕然地看著這個少女,聽她這麼罵,這才明白她剛才為什麼會來這,很後悔剛才幫她把門打開,讓這個未成年的少女親耳聽到了她母親不堪的聲音,覺得很是罪過。
何樹青也很困惑,在心裏暗罵周裴雅,你這個女人也太大意,出來鬼混,怎麼會讓女兒盯上呢?
就用責怪的語氣問這個女孩:
“小姑娘,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媽媽呢?你媽媽也有愛人和被人愛的權力,你不能再跟蹤你媽媽!”
這女孩卻哭泣得更厲害,說:
“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無恥女人,她不僅拋棄了我爸,還把我弄到了國外,原來他都是為了方便自己好耍流氓!”
何樹青聽到她幼稚的罵聲,覺得很好笑,但卻不敢笑出聲來,忍住笑問她:
“你是在國外讀書?”
這女孩點點頭,抽泣著說:
“同學都在電話裏譏笑我,說我媽寧可養小男人,都不要我這個女兒,現在我才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昨天才回家,她都不在家陪我,跑到這來耍流氓,真惡心!”
何樹青這才明白她剛才為什麼會鬼鬼祟祟地在那張望,她一定是尾隨周裴雅跟到這來的,覺得周裴雅這個母親太不會做母親,又安慰起她:
“我相信你母親還是愛你,快回去吧!別記恨你媽!”
這女孩才摸著眼淚離開。
送走周裴雅的女兒,何樹青的心裏更加煩躁,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音,何樹青終於忍不住給楊欣悅打了電話,他此時太需要楊欣悅了。
楊欣悅此時已經躺下,但沒有睡著,而是在床上也想著何樹青,見何樹青打來電話,很是興奮,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你還沒睡覺?”
何樹青出著大氣說:
“姐,我現在好想你,我可以來你的家嗎?”
楊欣悅知道再過兩天,周友建就會回家,要是周友建回家,她和何樹青就更難有合適的見麵機會,一咬牙,說:
“那你來吧,注意有人跟蹤!”
何樹青便立馬攔個的士,匆匆忙忙趕往楊欣悅的家。
在路上,何樹青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心愛的女人並和她共度良宵美景,熱血就沸騰起來,真想插翅飛到她的身邊,所以進門之後他們便失去了理智,剛把門關上,兩個人就迫不及待地相擁在一起…….
當兩個人清醒之後,又都覺得不該這樣,何樹青歎息著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近來總是想你,總想見到你。”
何樹青的話,讓楊欣悅更感到內疚,她覺得自己對不住何樹青,也對不住蘇倩雯,如果沒有她,何樹青不會如此忍受愛的煎熬,如果沒有她的插足,也許何樹青和蘇倩雯的關係會恢複得更快,便用手輕撫何樹青的發梢,問何樹青:
“你後悔認識我嗎?”
何樹青搖搖頭說:
“沒有,隻是我覺得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楊欣悅見何樹青如此說,內心更加不安,她雖然不愛周友建,但從未打算與他離婚,她很清楚,她和何樹青的愛不會有結果,沉默一會,低沉而無奈地說: